正在三個人蹲在地上想這個問題時,突然院子裏傳來「啪」地一聲東西被絆到的聲音,緊接著就是有人奔跑的聲音。
「誰!」第一個反應過來的是曲勁逸,他站在兩個人的身後,聽到響聲就往外跑。
沈清跟張舒雅奔出來時他已經跑得沒影了。
「剛才外面是人嗎?」張舒雅用高舉著手機朝外照去,可是黑漆漆的四周,她什麼都看不到。
沈清也看向黑蒙蒙的夜色,她的心頭劃過一個不太好的預感。她覺得她媽媽的死很不簡單,還有就是關於自己的傳言。
「舒雅,」她轉過身問張舒雅,「你在鎮子裏有沒有聽到別人說我被人強奸過?」
「啥?」張舒雅一下子沒有聽明白。
「就是我十五歲時,我媽死的時候,我有沒有被人強奸?」
「沒有!」張舒雅上前按住沈清的肩,「你怎麼會問這種事情,是不是你的男朋友說你什麼了?」
沈清搖搖頭,「不,不是這麼一回事,是我失憶了,我不太記得媽媽死的時候我經曆的事情,而且我爸的後老婆整天跟我那個所謂的妹妹說我被人強奸過,所以我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被人強奸過。」
「這個……」張舒雅撓了撓頭,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
沈清很快從她的表情上起了疑心,因為張舒雅跟她一樣是一個不太擅長說謊的人。
「是不是有人這麼說過?」沈清拉著她問。
「不是說你,」張舒雅歎了口氣,「我也是偷偷聽來的,有一次我在鎮上那間藥店買藥,然後呢就聽到你們的房東跟那個買藥的何姑兩個人在嘀咕,說什麼強奸犯最該殺,然後聊著聊著就聊到你媽媽的死上面去了。你們房東就說了一句也是強奸犯幹的好事,但是她一說完就止住了口,然後就把話題岔開了。」
「你的意思是房東太太其實是知道一些事情的,只是她不願說而已。」
「我想也是。」張舒雅說到這裏,悄悄地湊到沈清面前,「沈清,其實還有一件事我沒有告訴你,你知道我為什麼會被調到交警大隊嗎?」
「為什麼?」
「因為我看了不該看的東西,不過只是好奇,因為我去找我們所長,他的電腦剛好開著,而且頁面上就有我們青崗鎮的名字,我正准備看呢,這個時候所長回來了,然後我就被下放了。」
「那你看到了什麼?」
張舒雅躊躇了一會這才說道,「這件事我跟所長保證過,說任何人問起我打死也說,因為這關系著我還能不能回到派出所工作,但是你要問。而且我也聽到你們的房東那麼說,加上今天在這裏又看了這麼多血跡,那我就不能瞞你了。」
張舒雅又想了一會,「不過我覺得這不一定跟你媽媽的死有關系,也許你媽媽真的是自然死亡,所以我告訴你,你如果還是想不起來自己忘記了什麼,那就幹脆把我說的話也一起忘掉,好不好?」
沈清連忙點頭。
「我看到的那個文件大概的內容好像是關於我們青崗鎮的一起連環碎屍案。」
「連環碎屍案?」
「嗯,不過這個案子好像一直沒有破。我們所長之所以會看這個文件,是因為這起案件移交了懸案組,他們需要我們所長配合。」
「還有嗎?」
「有,這個變態殺手每次都會強奸受害人,然後當場碎屍,手法很殘忍。」
沈清一聽差點昏了過去,如果媽媽是這樣死的,那簡直太痛苦了!
她不喜歡這個答案。
張舒雅見沈清臉色大變,連忙上前安慰道,「沈清。所以我說不一定是,再說這屋裏的血也不一定是血,我只是一名刑事民警,參加工作也沒幾年,也許我們弄錯了。」
這時,追趕不明人員的曲勁逸又跑了回來,他一邊喘著粗氣一邊說道,「媽的,這個家夥跑得比兔子還快,下次要是被我碰到,我非逮著他揍一頓。」
「真是一個人嗎,不會是附近的流浪貓吧。」張舒雅十分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