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怎麼著?組織一下?」
「不去不去,累著呢。」
「打會兒唄……不帶你這樣兒的,喝點酒就爬不起來了?」原來他是讓我去跟我那幫哥們打麻將。消磨一下時間也好,我不想在夜裏還想著那個小娘。反正累了就回來睡覺,明天一上班一忙就什麼都忘了。
那天晚上我輸的一塌糊塗,除了一萬現金,還欠了別人三千多。
我們約好了第二天晚上贏了的人請客去順峰吃海鮮。
第二天下午我接到了小玉的電話。我是在鈴響三遍以後才接下接聽鍵的。
我的耳朵剛剛挨著聽筒,小玉的聲音就灌了進來:「哎我說李海濤,你幾個意思啊,我們昨天等你半天也不來,打你電話你又關機,你也太那個了……」
「不是,我真是頭疼的不行,睡著了,又沒電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那你幹嘛不醒了打個電話給我們?」
「我這一覺就到今天早上了,我想你們不是在睡覺呢嗎?我還想下午再打呢,這不一忙就……那我沒去你們後來……」
「我們後來又找的別的朋友來接的啊……算了算了,不跟你計較,哎——」她話鋒一轉,聲音頃刻間溫柔下來:「那你今天來不來看我,有沒有想我啊,寶貝兒?」
「我這兩天挺忙的,再說吧,葉子沒事兒了吧?」
「沒什麼事兒了,她今天晚上就去上班了。這麼關心她啊……」
「也不是……不跟你說了,我接一電話……」
下班以後,我先去銀行取了一萬塊錢,然後去了順峰海鮮。
所謂天下無巧不成書,我竟然在這裏碰上了……
一進門,就看見我那幫哥們在最裏面的一張桌子邊向我招手。
我也回了個招呼,看來我是最後一個到的。
「李海濤?」有人叫我,「真是你啊,真巧!」
循聲一看,是個膚色白白的女孩子,我迅速在記憶裏搜索:小卷毛頭,白白淨淨,好象是……哦,那個叫「雪兒」的大連女孩!對,沒錯,就是她,她跟兩個衣冠楚楚、人模人樣的男人坐在一張桌子旁,此刻正微笑地看著我。
「呵呵,是啊是啊,真巧……你跟……」
「啊,我跟兩個香港朋友,你?」
「我跟我一幫哥們,那不……就在那兒呢……你先吃著,我過去了……」
「好啊好啊。」
正在我抬腳錯過桌子的那一刻,雪兒忽然說:「哎,對了,一會兒葉子也過來!」
「啊?葉子?她……全好了?」我肯定我這時臉色有點變了。
「是啊,我約的她啊,我這不兩個朋友嘛……她昨天就出院了,你不是不知道吧?」
「哦,知道知道知道……那……她什麼時候到?」
「一會兒吧,我剛才還打電話催她來著,她說出門了,應該就快到了吧!」
「嗯……那行……你先吃著,一會兒再說……」
各位不能不承認我是一個聰明人,因為從雪兒的桌子走到我哥們的桌子就幾步之遙的時間裏,我李海濤已經想到了一個對策。
那就是——去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