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倆一前一後的出了家門,迎面就碰上了隔壁出來倒垃圾的鄰居。「張嬸,早啊。」
「是西寧啊,上班去啊。」
「嗯,給我吧張嬸,我順道給您扔了,您就不用下樓了。」說著他接過了那個被稱做張嬸的人手裏的垃圾袋。
「那謝謝啦。」張嬸笑眯眯的眼睛不停的在我身上打量著。我禮節性的沖她點頭微笑後趕緊先跑下樓。這叫什麼事啊,准是被誤會了,也不知道這小子平時是不是總往家裏帶不同的女孩,人家鄰居都已經見怪不怪了。「丫頭,等等,丫頭,你往哪兒走啊。」我徑顧自己往前走,根本不想停下來等他:臭瑞木,還好意思讓我等你,從現在開始我要跟你保持最少三米以上的距離,一大早上就讓我被人誤會。我邊想邊加快了腳步。
「哎呀,你走的還挺快。」他快跑了兩步一把拉住了我的胳膊。「你這是往哪兒走啊,你認識車站嗎?」被他這麼一提醒我才發現,昨天黑燈瞎火的跟他拐來拐去,根本就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更別說車站了。「我打車不就得了。」
「好了,我的孟大小姐,別人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你還能去解釋嗎?只會越描越黑的。來!上車吧。」說著,他按響了手裏的遙控器,旁邊停車場裏一輛銀灰色的寶來閃起了車燈。
「你還有車啊!」我吃驚的張大了嘴巴,
「當然,不過也是貸款買的,所以現在壓力大嘛,不然也不會要把房子租出去啊。還怔著幹什麼,快上車吧。」
我坐在副駕駛的位置,心裏暗暗的想著,果然是個花花公子,一個月才掙多少銀子啊,先把車和房子給買了,還不是為了泡妞方便。
「安全帶!」看見我坐在那發怔,他提醒到,並順手打開了車上的收音機:「現在是早間新聞三十分。首先為您介紹的是國內要聞:重慶萬盛山體滑波,據專家分析,十八名失蹤人員生還無望……。」播音員甜美的聲音從揚聲器中緩緩流出。我們倆都專注收聽著新聞內容,沒有人說話。忽然,「停車!」我大叫。
「怎麼了?」他一個急刹車,我的頭重重的撞在了前面的擋風玻璃上。
「沒事,這兒已經離公司不遠了,我自己走過去行了,省得讓同事們看見又該說閑話了。」我揉著腦袋解釋到。
「哎呀你個臭丫頭,嚇我一大跳,我以為出什麼事了,麻煩你以後說話前來點前兆好不好,我老了,心髒經不起你這樣的折騰。」說完還詳裝拍著胸口咳了兩下。
「我又不是地震,就說句話怎麼前兆啊,」我打開車上的化妝鏡照了照,確定跟平時沒有什麼不同後開門下車。
「晚上下班我在這等你啊。」他從車窗伸出個腦袋朝我喊。
「為什麼?我認得路了,自己能找到,不用你。」
「你不是東西還沒搬嘛,我和你一起去拿啊,總比打車方便吧。」
「那好吧,你就在這等我。謝了。」我朝他笑著揮了揮手,走進了公司大門。
回到辦公室,我打開了電話留言:飛飛啊,我,小娜,打你關機,又開會啊。你昨天晚上去哪兒了啊?其實我也不知道我男朋友來的那麼突然,不好意思啊。今天你早點回來吧,我給你做你最愛吃的麻辣燙。」
這個重色輕友的家夥,才想起我來,我把電話拔了回去:「娜娜啊,剛聽了你的留言。我今天晚上不回去住了,你和你男朋友好好的過二人世界吧。」
「什麼?那你住哪兒啊,外面可不安全啊。」
「沒事,我找到房子了。」
「怎麼突然就找到了,在哪兒啊。」
「我今天晚上回去搬東西,到時候再跟你細說吧。」
「好,那我在家等你。」
掛了電話一看表,已經快到五點,我整理完會議記錄,正准備收拾東西回家,忽然被王總叫住:「Marry,明天山東那面會有合作單位過來,給我起草一份異地合作協議。」等我弄完協議書,已經快六點了,忽然想起來端木西寧還在等我。一路狂奔,到了地方看見他的車還等在那裏,我心裏一陣激動,結果鞋跟踩進了馬葫蘆蓋的縫隙裏,崴了腳。疼的我當時就坐在地上起不來了。
「怎麼了?怎麼這麼不小心啊,看見我也不用這麼激動吧。是不是崴腳了?來,我扶你上車。」
這個該死的端木西寧,現在還說風涼話,怎麼自從碰到他我就這麼倒黴啊,我心裏想,先是差點露宿街頭,然後就是被巨型蟑螂嚇的不敢睡覺,接著是讓鄰居張嬸誤會,後來是被人事部王姐嚇,現在又崴了腳。
「哎,我說端木,咱們倆是不是八字相克啊。我如果真跟你住在一個屋簷下,會不會有生命危險啊?」我一邊揉著腫起來的腳腕一邊問。
我這話一出口,端木西寧差點把車開到人行道上,「大小姐,別總說這樣八級地震的話好不好。你的腳腕已經腫起來了。」他邊說邊把車子停下,我看著他跑進了藥房,一會兒,拿著一瓶藥水回來.
「把腳伸出來!」
「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