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會篇

 沉淪的校花

趙孟 作品,第10頁 / 共14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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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讀: 

「餘鱉呢?他不是在教你嗎?」

「他搞上舞廳皇後了。」

羊屎驚訝地說:「是嗎?我怎麼沒看見?在哪裏?」 -

欲迎還拒,欲拒還迎的曖昧

我用手指了一下,那邊餘翔又在紅裙女郎的耳朵邊上說了句什麼,紅裙女郎低頭微笑不語。餘翔笑眯眯地側著低下頭去看她,好像又問了一句什麼話。紅裙女郎看了餘翔一眼,但還是微笑不語。

羊屎咬牙切齒地罵道:「操!餘鱉這個**!」我知道他心裏一定極度不平衡。

又一曲響起來了,羊屎拍拍我的肩膀說:「耿瀟,你好自為之吧,下半場我再來教你。」說完就馬上轉身,彎腰向邊上的女生發出邀請,只留給我一個撅起的大屁股。雖然我知道羊屎是急著趕超餘翔的世界先進水平,但還是恨不得在他的大屁股上狠狠地踹出一個坑,再塞進一顆手榴彈。看來學舞靠這些家夥是完全靠不住的。

正當我孤獨無助彷徨無路之際,又有一只小手拍了我一下:「耿瀟!」

我回頭一看,驚訝地喊道:「孟蘩!你怎麼會在這裏!」

孟蘩俏生生地站在我面前,狡詐的大眼睛斜睨著我,嘴裏又開始劈劈啪啪爆豆子:「我還想問你呢!是不是想找漂亮妹子啊?」

「不是不是,」我連忙否認,「今天我的兩個同學過來玩,我陪他們來的。」我的手在空中虛指了指,意思是告訴她我的同學的方位。可是天知道餘翔和羊屎現在在哪裏,所以我的手晃了晃,也沒晃出個名堂來,訕訕地收了回來。我感到自己手心沁出了汗。

城市假期 Amoci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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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蘩饒有興趣地看著我:「沒看見你的什麼同學啊——,你有點緊張哦!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啊?」

她今天穿著一身牛仔,小小的牛仔衣包不住胸前的那對豐碩的果實,所以幹脆沒有扣扣子,這樣我就可以看見裏面白色秋衣的美妙曲線。她近在咫尺,言笑晏晏,一股看不見的強大氣場將我團團籠罩。我又開始犯暈,張開嘴想說點什麼,可是又什麼都說不出來,就像吃了啞藥一樣,只是嘿嘿傻笑了兩下。

孟蘩把手背在後面,滿臉的挑釁:「就這麼幹站著?你難道不願意請我跳支舞嗎?」

我大為恐慌,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於是結結巴巴地說:「當……當然願意,而且非……非常非常想!可是我一點兒不會跳啊。」

「沒關系。我教你。」孟蘩幹脆地說,「這曲是慢四。走路你總會吧?」

「慢四?這個我會一點。」我的汗下來了。既然躲不過去,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此時我非常憎恨自己沒有在高中的時候就學點交誼舞,以至現在在美女面前出醜。反正要出醜,那就出得悲壯一點,紳士一點。就是死也不能死得太猥瑣。於是我學著電影裏的樣子,向孟蘩微微欠腰,左手靠在背後,右手在胸前從左向右輕劃:「小姐,可以請你跳舞嗎?」

孟蘩格格一笑:「學得還挺像!」便把手從背後抽了出來,交到了我的手裏。

我把右手放在她柔軟的腰上,輕輕地摟著她,一陣女兒家的幽香撲鼻而來。我忍不住深深呼吸了一下,就像快要枯死的樹根拼命吸吮突降的甘霖一般,快樂得幾乎要呻吟。在握住她綿軟小手的那一瞬間,我就像被電打了一樣,整個膀子都感到麻酥酥的。這種震撼的感覺比上次戲劇社見面會上那次握手要強烈得多。她的手也微微顫動了一下,臉上輕松得意的笑容也突然消失了。她抬頭看了看我,眼中一閃,咬了一下下嘴唇,然後就把頭微微低了下去。她的這個表情讓我呼吸不暢,難以自持,幾乎想張開雙臂將她緊緊摟入懷中。

以前看金庸的小說,總是看到某某「心中一蕩」,那個時候不明白這「心中一蕩」到底是怎麼回事,現在我算明白了。那種感覺就像把胸腔挖得空蕩蕩的,只剩下一顆心,然後架了個小秋千,心就像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戴著花冠,坐在秋千上悠悠乎乎地蕩來蕩去,蕩得高的時候幾乎要從嗓子眼裏蕩出來。這個「蕩」,既是「空蕩蕩」的「蕩」,也是「蕩秋千」的「蕩」。

我從來沒有這麼近距離地和一個女子面對面地摟在一起,而第一次居然就是和這樣一位絕妙的可人兒,真是把腦袋拽下來都想不到。雖然跳舞的這種摟抱是隔著一層空氣的,不能十分盡興,可正是這種欲迎還拒,欲拒還迎的曖昧感,更增添了無盡的誘惑。我對於女性的身體完全是陌生的,而孟蘩青春勃發的身軀裏的體溫和彈性,從她的腰上、手上,穿過我的雙臂,像一道閃電,瞬間就擊穿了我的心髒。

我的下面就像科教電影裏植物成長的快放鏡頭一樣,迅速地不可遏止地強硬擴張了起來。 -

讓我有一種絕望的自卑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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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男人都知道,在大庭廣眾之下勃起是一件非常不雅非常難堪非常有失體面的事情。而且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如果正好碰上進出電梯什麼的,對小弟弟的安全也不利。解決的辦法主要有兩種。第一種是找個凳子坐下,用髖關節的彎曲來造成一個小盆地,掩護小弟弟,那個形狀就像一個舊式的擴音喇叭一樣,如果還不行就幹脆架起二郎腿。第二種是將小弟弟拍歪,也可以使行跡稍微收斂一點,就像做盆景那樣,變一柱擎天為旁逸斜出,同樣是成長,卻更充分地利用了空間,更具有出其不意跌宕曲折的美學價值。但是在別人面前公然去拍也是很不雅的,畢竟不是拍蒼蠅。我的辦法一般是把手伸進褲兜裏,然後偷偷摸過去扶歪一下,就像抗戰的時候兒童團員扳倒消息樹,又如八路戰士在暗夜裏匍匐到炮樓邊上幹倒鬼子哨兵一樣。再然後,就是盡量分散一下注意力,讓小弟弟盡快恢複疲軟的常態。可是我這次美女在懷,神經亢奮,越想分散注意力就越分散不了,越希望它疲軟它卻越堅挺,不但不收兵,反而百尺竿頭更進一步,芝麻開花節節高。而我又騰不出手來去拍一拍,一時之間非常狼狽。幸虧燈光昏暗,否則我的形體一定很難看。我自己跳的時候也硌得慌,只好將屁股略微往後翹一點,舒緩一下褲子的壓力。嘿,幸虧今天穿的不是牛仔褲,否則自相矛盾,勢必殺得頭破血流。

孟蘩皺了皺眉頭,不滿意地說,跳舞的時候不要撅屁股,太難看!

我幾乎要哭了出來,心說:妹妹啊!你哪裏知道我的苦啊!都是你害的!

孟蘩繼續教訓我:「聽鼓點,踩對節奏!你走得真像個大狗熊!哈哈!苦著臉的大狗熊!怎麼,真的不會跳?」

我滿頭大汗:「剛才不跟你說了嗎?」

「不會跳你來這裏幹什麼?」

看著她神氣活現咄咄逼人的樣子,我突然來了靈感,很想說:「我來這裏等你呀!」可是猶豫了好一會兒,還是沒敢說。我畢竟和餘翔那種江湖土匪不一樣,我是讀聖賢書的,總得有點廉恥,又初出茅廬,沒有任何實戰經驗,哪裏敢隨便調戲良家婦女。

但我還是決定想辦法擺脫目前的不利局面。被一個丫頭片子完全制服畢竟是很沒面子的事情。我想了想,轉變話題說:

「嘿嘿。你是不是剛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