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色的身影停住了腳步,歎息一聲,師傅轉過身來,只是,臉上卻掛上了清淺的笑容,「裳兒,師傅從來不會對你生氣。」
日已過午,地上映出淡淡的陰影,那一瞬間,師傅的眼底仿佛吸納了太陽的光輝一般溫暖。
鼻子一酸,淚水差點掉了下來。
輕走幾步,拉近我和師傅的距離,我抬眼望進那汪深潭般的眼睛裏,就像在宣告所有權一樣,雖是請求語氣,卻堅定地不容人拒絕。
「師傅,以後只屬於裳兒一個人,好嗎?」
不去想這樣的話,是不是過分,我只知道,我要永遠和師傅在一起。
也許這便是一種……習慣。
師傅的眼底有愕然,轉瞬間,嘴角輕勾起。
「裳兒,師傅說過,會永遠和你在一起。」
只要這句話就夠了。
第一次,主動地握起師傅的手,緊緊地,感受他手心傳來的溫度……不想放開。
只是,這一刻,我忘記了。
師傅,如此優秀的男子,有一天,會遇到他所愛慕著的女子,那時的他,便不再只屬於我一個人。
就像師傅曾經說過的那樣——
——除非,我遇到真正讓我動心的女子,那時,我會許她生生世世。
這一刻,我更不知道的是,那個女子已經出現了。
*xixi*
「師傅,她是誰?」我看著床上沉睡著的女子。
她很漂亮,只是,即使在睡眠中,她如月牙樣的雙眉依舊緊皺著,似乎正被可怕的夢魘所折磨著。她,似乎是個很冷的人吧。
「師傅,這可是你第一次帶女孩子回來呢!」我轉過首,打趣道,卻瞥見師傅眼中那抹緊張,心中一緊,似乎湧起異樣的感覺。
「裳兒……」師傅複雜地看了我一眼。
我剛想說話,卻立刻停住了。
因為她醒了。
她睜開了眼,那是一雙很美麗的眼睛,美卻空洞無神。她失血的唇畔輕綻一朵蒼白的笑渦。
「你醒了?」看到她,我竟不知不覺地有股好感。
她卻沒有回答我,只是抬眼看向了師傅。
「我……還能跳舞嗎?」她的聲音中似有一絲擔憂。
「不能。」師傅回答地很簡單,卻很肯定。
跳舞?為何要跳舞?難道……
啊,我記起來了!
「你要去參加花魁大賽?」我眼前一亮,「你見過忘書公子嗎?」
「我是瀟頤閣的琉璃殤。」她眸底一暗,別開視線,「自然見過忘書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