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大人……你可以出去了……」他輕揮手,門大開,風澗珀竟似失去心神一般,木然地走了出去。
門驀地合上,發出重重的碰撞聲!
「你不是小越,你是風·曜?!」
是他,我敢肯定一定是他!
可是……
他到底是怎樣的存在?為何看起來好像他寄附在小越身上一般?
但他怎會喚風澗珀「父親大人」?
窗外,一輪圓月升了起來,皎潔的月光透過窗欞,在屋內灑下淡淡的光華。
「恰如你所想,月,我只是借用了風千越的身體。」他眸色一暗,「不過,很快就不用如此……因為,只有你可以幫助我……」
幫助?我要怎樣幫助他?如果如他所說,他是風神,我只是凡人,我要怎樣幫助他?
「你的愛可以救贖我,月,只要你記起我們的一切,你就擁有那個救贖我的能力。」他翩然靠近,修長的指探上我的臉頰,冰涼的觸感驀地傳來,我下意識地退後一步。
他眸子隱晦下去。
看著他黯然的表情,心裏湧起一絲不忍。
「我要怎樣做?」
他眸中染上欣喜,綻放著金色的光澤。
「你願意幫助我,月?」他突然靠近,將我拉進他的懷裏,「月,我就知道你是我的月,只屬於我的月……」
「到底我要做什麼?」輕輕推開他的懷抱,我抬首望著他。
他的懷抱好冷,沒有一絲溫度,被他抱著,就像觸碰到冰塊一樣,不寒而栗。
他清澈的眼眸,透出一絲魅惑的光芒,彎起的嘴角,清淺的笑容。
「你無需做什麼,只要釋放……」話未完,他眼底迅速地掠過精光,轉移話題,「月,可記得我曾經對你說的話?」
「……?」我不解地看著他。
「我曾說過子罹不是聖者,你是否還記得?」他眸光閃爍著。
「……」
又是這個話題,不知為何,討論到子罹時,我總會逃避,在我的心中早已認定子罹便是聖者,子罹便是夢中之人,可是,他總是一遍遍地告訴我,子罹不是。
「如果不是,他的血怎可救我?還有他的眼睛……」我沒有說下去。
如果說眼睛的話,子罹只是暗金色,而面前的男人才是最澄澈的金色。
「他的血可以救你……」他輕挑眉,眼中滿是不屑,「月,當初他救你時,焱可在一旁?」
「……師傅在。」我頷首。
「那便是了,真正救你的不是他的血,而是焱的能力……月,你應該知道,焱不是一般人……」他淡笑著,修長的指輕拭鼻尖,「所以,若只有子罹的血,根本就救不了你,沒有了焱的能量,他根本就不能讓你活過來,所以,他不是聖者。」
真的是這樣嗎?
可是……
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