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昏睡著,夢中一直囈語,不斷地叫著兩個字。
師傅……
她可是在喚那個男人?
望著她被夢魘糾結而緊皺的眉,大滴的汗水滑落光潔的額頭,探出手,想要撫平她額間的褶皺,卻僵硬地收了回去。
本想陪伴著她,一直等到她醒來,可是,卻因為突發事件不得不離開。
於是簡單地留下字條,讓她等我回來。
我便離開了。
只是沒有想到,當我處理完急事之後,匆匆趕回之時,她已經離開了。
但,那個男人卻在。
他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不由分說地便帶我離開了。
他果然不是一般人。
僅是眨眼的功夫,他已然帶著我去了另一個地方。
而月在那裏。
她安靜地躺著,胸口竟突兀地插著一把刀。我記得那刀,它叫「絕命」,非同一般的生鐵所制,殺傷力很強。可是,那不是她的武器嗎?怎會插在她的胸口?而他帶我來這裏又是為了什麼?
「她受傷與我何幹?為何我要來?」我故作不耐煩地看著他。
「你是唯一能救她的人。」
「哼,難道就因為這個原因,我就必須要救她?你竟能瞬間將我帶至這裏,你的能力絕對不一般,為何要讓我救?」
「你是唯一能救她的人,這和能力沒有關系。」
他一直很淡定,只是他淡雅的口氣令我很不舒服。
可是,我當真不救她嗎?擔憂地看了她一眼,她的情況很不好,傷口一直在流血,竟怎樣都止不住。
好吧,我妥協,我救她。
因為……心裏也是這樣地要求自己。
只是我沒想到救她的代價竟是我一半的鮮血。
呵,真是可笑,這聖者的血什麼時候竟如此萬能了?而最可笑的是,我自詡無情無義,卻還是答應用一半的鮮血換她的性命!
血,一絲絲地自我的體內輸入她胸口之中。
身體虛弱飄忽,可是意識卻很清醒。
月……
月……
心底一遍遍地呼喊著這個名字,就像此刻我的心不受自己控制一樣。
終於,我給予了她一半的鮮血,終於,我暈了過去,卻在意識消散那刻,輕喚她月,看著她眼底擔憂迷惑的神情,我不禁勾起嘴角,緩緩倒在她的肩頭。
第二日,我便隨筱汐離開了。
可是我卻肯定,我和她還會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