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會篇

 我撿了一少婦的手機

淺香扣 作品,第57頁 / 共6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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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讀: 

忘和我談論著電影的情節,仿佛我們真的是戀人。我卻只是支支吾吾的應付,感覺像是極不情願的在陪一個長輩似的。等到了電影院外的時候,歐陽在我的耳邊幽幽歎了聲氣。我這才猛一下省來:電影看完了,我們這半天的戀愛是否也將結束了?

外面的世界此時正被大雨籠罩著。天仿佛被誰捅漏了一樣,雨水幾乎是滾滾而下。四周圍全是嘩啦啦啦的聲響。其他人紛紛撐傘離去,歐陽卻一直站在影院外的廊沿下瞧著外面的雨發怔。我有心喊歐陽走人,但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於是默默的站在她身旁。過了大約能有二十多分鐘,歐陽才像是回過神來。小強!她說:走吧!

我嗯了一聲,准備著她從包包裏拿出傘來遞給我。可是歐陽卻並沒有打傘,而是一頭紮進了漫天的雨水當中。怎麼不打傘?我一面追上去一面發問。我很想淋淋雨!歐陽揚著臉沖我道。我聞言不由一愣。歐陽微微笑了下。雨水很大,傾刻間將她的頭發和臉全部打濕。

我隨著歐陽在大雨中只走了幾步便已經全身濕透。長沙的十月已經是正經的秋天了,尤其是在這樣的雨夜,氣溫可想而之的低。老子身上穿得本來就單,此刻已經從外衣濕到了內褲。再加上夜間小風一吹,那個哇涼啊!可是偶前面的歐陽卻全然不故這些,似是在雨中異常的享受。其實她穿的也不多,衣衫被雨水淋濕以後緊緊的貼在身上,將她的身形無限美好的呈現了出來。我雖知不應該,但還是忍不住有了一點點欲望。又往前走了一會兒,歐陽忽然彎腰除下了自己的鞋子和襪子,就那樣赤著腳在雨地裏行走。我亦步亦趨的跟在她身後,眼瞅著她雪白的足踝,居然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剌激。雨夜的歐陽總是那樣的狂野,那樣的出人意表。

如是又走了幾十分鐘,漸漸離歐陽的家越來越近。等走到她家所在的那條巷子的街口時,歐陽猛地停住了,然後她慢慢扭轉回身,與我對面而立。她的身上全是濕漉漉的感覺,仿佛剛從海裏鑽出來,那樣子極容易使人聯想起《花花公子·亞洲版》的封面女郎。我下意識的用手擦了一下被雨水迷蒙的眼睛,想要更清楚的看看此時的歐陽。沒想到手臂剛放下來,歐陽突然一下子貼到了我的身上,她的雙手緊緊的箍住了我,緊接著,她的嘴唇重重的吻在了我的嘴上。

我的腦子轟然一聲,霎時間失去了所有的方寸。歐陽的嘴唇柔軟性感,帶著她特有的香甜以及雨水中那種生腥的味道。那滋味竟是那般的誘惑,我再也不能把持住自己的欲望,心神一松,當即反手摟住了歐陽,和她緊緊的擁吻在一起。雨水毫不客氣的砸落下來,一切都仿佛歐陽生日那天的重演。只不過她這次比上次更加凶狠,那情狀直如一只發了情的母狼一樣,似乎她正打算著要在這裏和我ML一般。

我在歐陽的熱吻中早已不知身在何處。迷亂中似乎聽見有物體落地的聲音,想來是歐陽甩掉了手中拿著的鞋子。又過了一會兒,似乎有車從我們身邊開過。那車開過後似乎又回轉了過來,然後是一個急停,煞車聲異常的刺耳。那聲響仿佛從我的腦海裏劃過去的一樣使我猛的一驚,我終於從歐陽的吻中醒來。瞥眼一看,只見一輛紅色的士停在了不遠處。車子還沒有完全站住,後面的車門已經打了開。然後有一個人從上面跳了下來。雖然是夜晚又隔著重重的雨柱,但我還是一眼就讓出了從車上下來的那個人。他不是別人,正是歐陽的老公,我的同事,老來!!!

待我看清了來人是老來的時候我突然覺得有點滑稽。現在歐陽正在我的懷裏喘氣呢~~而她的老公就站在不到十米的地方瞪視著我們。過了幾秒鐘我才知道害怕,一把將歐陽推了開去。歐陽直到此刻才看到老來。出乎我意料的是,這婆娘卻是相當的鎮靜,仿佛早料到會有這麼一天似的。

推開歐陽後,偶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說出來不怕丟臉,偶現在害怕的要命。雖然之間隔了重重雨柱,但是老來的目光仿佛照妖鏡一樣罩定了我。我想如果目光能殺人的話,我恐怕已經死了N次了。一旁的歐陽卻渾沒把老來當成一回事,她的臉上帶著些許不屑的樣子,連眼角也沒有向老來掃上一下。

我原以為老來下車後會不顧一切的飛奔過來一腳T掉偶的命根,但他並沒有那樣做,他只是死死的盯著我,一步一步慢而有力的向我迫近。套用古龍的一句話:他的每一步都跨出了一尺七寸,一分不多,一分也不少~~~

眼瞅著才來一步步逼近,偶真想轉身撒丫子就跑。可是我想了又想,還是決定留下來跟老來解釋一下。(汗`~~還解釋個屁啊~~你當著老來的面KISS人家老婆,你TM還怎麼解釋?人家老來和歐陽才是領了證的合法夫妻!你這叫什麼?無證駕駛?無證經營?還是無證上崗?***換了舊社會,你們兩個奸夫淫婦要進竹籠的~~~若是命不好碰到了武二郎那還不喀嚓一聲人頭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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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老來來到我跟前的時候,我的心幾乎要跳出了腔外。說實話我這輩子還從沒這般害怕過!就是小時候偷看三級片被老爸當場拿住的時候我也沒這樣怕過!其實此刻老來的臉上悲涼大過憤怒,但不知怎的,他這種表情居然出奇的給我威壓。於是只隔了兩秒中我便承受不住,開口說道:老來……下面的你聽我解釋還沒來得及出口,老來的拳頭冷不丁抽了過來。

砰的一聲!也不知老來這丫使了多大的勁,老子的身體居然被他打得跌出去了一米多遠,臉朝下,狗一樣趴在了雨水中。說來也怪,被老來打倒後我一點兒都沒有怨恨老來的意思,我甚至想老來再來猛抽我幾下,最好他能像武松醉打蔣門神那樣一腳踏在我的臉上~~~**!~!

..

NO.057

我不知道老來心裏有沒有這種想法,但是不管他有沒有他都不可能繼續了。因為在我倒地的時候歐陽猛地一聲尖叫你幹什麼?然後她沖到了我倆的中間擋住了老來。世界倏一下似乎死寂了,只有四周的雨聲還密密麻麻的響著,仿佛永遠都不會歇止。

這種嚇人的沉寂大約持約了一分多鐘,最後老來開口了。他

的聲音沙啞之極,像是從喉頭硬擠出來的一樣:你發短信要我十二點回家就是為了讓我看這些?歐陽聞言並沒有言聲。我趴在地上聽到這句話卻不由得心頭一顫:歐陽給老來發短信要他回家?什麼時候發的?難道是看電影的時候?對了,那時候她去過一次洗手間?那她為什麼要發短信給老來?***,難道她是故意搞的這些事來陷害我?想到這裏腦中又是一閃:難怪電影散場後她沒有立刻走,而是在影院門口呆了二十多分鐘,她是在等時間!然後刻意的把我引到她家的附近,好讓老來能看見我們親熱!她真是太狡猾了,我說她為什麼不肯打傘,還把自己的鞋子也脫了,她這樣做是在分散我的注意力,好使我不能發覺她是在有意引我到她家!靠!她為什麼要這樣做?這樣做對她有什麼好處啊~~~~難道她真的不想和老來過了???

正想著,只聽得歐陽說:老來,我們離婚吧!!!

什麼?我萬也沒想到歐陽居然會真的跟老來提出離婚,而且還是當著我的面,當下差點兒沒叫出聲來。我是沒叫出聲,可是老來卻是實實在在的叫了出來:什麼???你說什麼???聲音歇斯底裏的,充滿了不可思議的味道。饒是我現在跌倒在地上看不到老來的臉色,但是他的聲音已經在我的腦海中色勒出了他滿臉驚愕的表情。或許,那其中還有無盡憤怒和悲涼。

我說我要和你離婚!歐陽略略加重了語氣,但聲調依舊是剛才那種譏誚又漫不在意的感覺。我聽著歐陽的無情聲音,突然間產生了一種厭惡感,一種厭惡歐陽的感覺。

為什麼?老來的心中顯然和我想得不同,他大聲的,似乎有些神經質的喊道:為什麼??難道是為了地上那個SB??(汗~~SB?=偶?}

為了什麼你自己心裏清楚!歐陽緩緩道,聲音中有一種從倦怠中釋放出來的感覺:你還記得三年前的那個晚上麼?從那時開始我就想要和你離婚了!不過那時候張潔玲曾經勸過我很多次,我當時真傻,聽了她的話,還真的想就這麼和你過一輩子。可是你這三年來都做了些什麼???說到這裏歐陽的聲音猛地提高了八度:你哪一天沒在外面鬼混?你哪一天不是在別處玩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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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來似乎被歐陽的一陣雷煙火炮震住了,半晌沒有啃聲。我在地上也被歐陽突如其來的幾腔子攪得心中怕怕。不過我在懼怕之中也有了一些疑問:歐陽說三年前的那個晚上,估計那個晚上肯定發生過什麼事?不過到底是什麼事偶就猜不出了。這世上恐怕只有老來、歐陽和色女三個人才知道!

時間在一種駭人的寂靜中往前走,大約過了能有三四分鐘,老來才重又開口。不過這次他的聲音柔軟謙卑,還帶著些許哭腔,如果不是親耳聽到我真不敢相信這是老來在說話。紈紈。他喊著歐陽的名字:是我對不起你,我知道!可是……可我是愛你的你也應該知道啊!你不要離開我好嗎?我以後再也、再也不出去鬼混了,我……我說得出做得到,你……你……我……我……

不可能了!歐陽打斷了老來結結巴巴的話語:你知不知道,這三年來你在外面玩女人,我也沒有好好呆在家裏。我曾經想過你每玩一個女的,我就會出去讓一個男人玩……這幾年來我和很多男人上過床……(說到這裏老來大聲道:不……不可能,你騙我!)你想打我就打我吧,想殺我也行!老來,你知道嗎?我原本打算這樣一直下去,你玩你的,我玩我的!可是現在我真的累了,我真的太累了,我不想再這樣下去了!這樣下去很沒意思你知道嗎?我想一個人靜靜的,我想償試著找一個人去愛,雖然我可能已經沒有那樣的資格了……

我在地上聽到歐陽這樣說,驀地想起了下午在愛晚亭歐陽對我的表白,我的心裏居然無恥的產生了一絲甜蜜。老來那丫估計此刻心裏苦不啦嘰的,說實話我有點奇怪,按照老來平時牛BXX的性格,他現在聽了歐陽這話應該猛K歐陽才對啊,可是他為什麼連罵都沒有罵歐陽呢?正思量著老來的反常,老來那B又說話了,這次他的腔調更加哀求:紈紈,不管你做了什麼我都不怪你,真的,我不怪你,我……我只是……只是想和你在一起……

不知怎的,老來的話讓我想起妞妞。妞妞說她背叛了我的時候,我不也是和老來同樣的想法嗎?我只是想和妞妞在一起,哪怕她做過什麼都無所謂!看來老來真的很愛歐陽啊~~~可是,他既然這麼愛歐陽他為什麼還要在外面搞別的女人呢?難道這也和三年前的那個晚上有關?

我們還是離婚吧!歐陽仿佛根本就沒聽見老來的哀求,她的語氣語調無情絕情,很像妞妞那天對我說我們就這樣算了吧時的情景。我忽然感到老來很可憐。雨水依舊沒頭沒腦的往下灌落,整得我們三人都落水狗一樣的濕。

臥帶著一身泥漿回到了家。到了家之後,將衣裳脫掉扔在地板上,然後去浴室沖涼。洗澡的時候有水滲進嘴巴裏,火辣辣的疼。老來這丫手太黑了,媽的把老子的嘴唇都打得腫破了。靠,老子這頓打挨得真冤!明明沒有和歐陽搞上,而且也表明要和她斷絕來往了,結果就是為了見她最後一面,居然弄成了這樣。唉~

~真不知道以後上班該怎麼面對老來!沒錯,老來是人渣~~***淫人妻女者其妻女也必被人淫~~可是他畢竟是我和同事啊,而且還算是好朋友~~~誰去搞歐陽都可以,惟獨老子不能~~~

洗完澡後,精疲力盡的爬上床。可身體雖然很累,思維卻異常活躍。適才在大雨中的那一幕仿佛長在了我的腦海裏。老來凶惡而又悲涼的模樣,歐陽陰沉冷狠的心機~~~那一切似乎是一場惡夢~~一場無法揮去的惡夢~~~於是我躺在床上,只是不敢入睡。我怕一入夢老來和歐陽便又會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