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會篇

 武漢處女之死

漢口難 作品,第3頁 / 共9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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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租住在武昌廣埠屯那裏,那天我從家裏走出來時,家裏不是空的。梅莓在裏面,我不知道她在幹什麼,也不知道她會不會走。但是我走了,我把房門和防盜門哐鐺兩聲關上後,下樓了。

我的身上帶著血。

我茫然地走著,突然想給一個朋友打個電話。這時才忘了電話在家裏忘了拿出來。我看了一下華師那裏熱鬧的人流,覺得很孤單。我想去公用電話亭打電話,覺得非常沒有面子。別人肯定想,這個人連個手機都沒有,是多麼的可憐。我的樣子的確看起來很可憐。只是穿著大短褲刹著拖鞋,哪看哪像民工。我便裝作是一個民工,拿起一個電話機,給一個郵局的局長打了個電話。我問他們的書都發了沒有,他說發了,問我今天哪根筋不對,還管起工作上的事來了。我問他在哪裏,他你在哪裏,我叫人過來接你,大概是哪個女人把你趕出來了吧,年輕人還是要省省力氣。我說你怎麼那麼多廢話。

然後我眼中就到處盯著墨綠色的郵車,心裏惡毒地想著一定要給這個女人好看。車一會兒就來了,司機小黑伸出頭,就朝著我笑,說你怎麼這打扮,還是個文化人咧。我說文化人怎樣,還是是吃喝拉撒睡。小黑說,那倒是的。我坐上車,我說到哪裏去。他說局長那裏去。我說這樣子去不好,見不得人。他拿出電話來,問怎麼辦。

掛了電話,小黑說你到他的一個情況(指婚外情人,武漢方言)那裏去拿套衣服穿一下。我穿了衣服直奔局長辦公室,他見我進來了,示意我在沙發上坐下。然後丟來一包煙。說是不是沒女人了,看你那落魄的樣子。我說那倒不是。小黑停好了車也進來了,他說建建你麼回事啊。不替是為了女人吧。我說你們成天女人女人煩不煩?找個地方我睡一下。局長說,那你到會議室去睡。我到了會議室,爬上桌子躺下來。

在半醒不醒的時候,有個人過來拿了床大郵袋蓋在我身上,我眼睛一眯,是個穿郵局制服的女孩子。我幹脆起來,就坐在桌子上抽煙,用煙在那個郵袋上燙著一個一個的洞洞。局長進來看到了,說根據郵政法的n條n款,你犯法了。我說今天犯了幾次法,還有強*奸未遂。局長說,不會吧,怎麼能幹這事,床上沒女人你不跟我說?我說…電腦小說站http://你看我的頭都被打破了,他過來一看,說小事,男人被女人在頭上打個包要發財的。我說發**財。他說不要緊,她報案了沒有?我說不知道,她興許還在我屋裏呢。我把局長的電話拿過來,打了自己的手機,無人接聽,打固定電話,也無人接聽。我說她可能走了。局長說你打她手機看看。我說手機號在手機裏,沒記住。

我和局長一起坐車來到樓下,我說你等著吧,我一個人上去就行。我打開門,沒有想到梅莓還在我的房裏,正在玩電腦。她轉頭看是我,便問打痛你沒?有沒有去醫院?我說沒有,只是覺得你很討厭,越看越討厭。她說收起你那可憐的自尊吧,你看看我的手,都破了很多血。梅莓肯定沒有想到她的手朝我手上打去時,手裏的一塊玉鐲斷了,劃破了她的手腕。

我說有什麼了不起,出點血嘛,做*愛第一次也要出血。看來你今天還是非得出血不可,真是天意。我過去,用手抬起她的下巴,說吃飯去。

在風光村那裏的一家酒店,是什麼酒店我已經不記得了。那裏在這個酒店的斜對面,在東湖的邊上有一個小小的廣場,一到晚上都上擺地攤唱卡拉ok的,昨天晚上我還去了一次,在那裏坐了半天,那家酒店的名字也換了,曾記得我有一次對梅莓說,你看武漢,到處都是賣東西的,死了一家店子,千萬家站起來了。梅莓當時聽到只是笑。我仿佛看到了她的笑聲落在我的額頭上,輕輕的。地上到處都是積雪,東湖透露著一股涼氣,天上太陽很大,我說武漢臘月打雷,陰曆二月中了都還下雪,今天怕是個災年,我是對我旁邊的一棵楊樹說的。我知道,那天晚上,這棵楊樹,應該是看見我們的了,可是今天只有我一個人在那裏。那天吃飯的時候,上了一道菜叫醉蝦,看著蝦子倒進啤酒蹦跳幾下就死了。我問局長,說蝦是怎麼死的。局長說是醉死的,梅莓說是淹死的。不管是什麼死的,反正那天喝了幾瓶啤酒。梅莓在一旁勸著,叫我別喝,她越叫我別喝我越要喝。

局長說開車送送我們,我說不用了。局長把我拉在一邊說,這個女孩不錯,比你原來的強多了,然後拍拍我的肩膀,把握好了結婚算了,看得出她是愛你的。我說你他媽少管我的閑事。局長踢了我一腳,說個板馬的莫像個死鴨子。我想,如果我當時聽局長的話,也應該是一個很好的選擇,其實我還是很感激局長所說的,只是我有得選擇嗎?淪落為今天一個乞丐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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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梅莓就走在卓刀泉南路上,那時這條路也沒有刷黑。我們就在那沒有刷黑的路邊的那棵楊樹下坐了下來。

我問梅莓到底喜歡我什麼。她說:「我根本就不喜歡我。」我說你不喜歡我總找我幹什麼。她說不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梅莓問我為什麼總對她有敵意,我說不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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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在從黃州回武漢的時候,走的是武黃高速。巴士是十元,快巴依維柯是十五元,我只所以說這麼清楚,就是因為這些事在今天回想起來,忽然給我這麼強的真實感,我原以為一些細節會在時間流逝的過程中被抹殺,可是一切又變得清晰起來。梅莓就坐在我身邊。我在車上回憶著她給我和烏烏看的手相。梅莓拿著我的左手看了半天,然後又拿著烏烏的右手看了半天,然後又拿我們兩人的手擺在一起看了半天,錯了,應該是四只手,還有梅莓的兩只手,她的兩只手在下面(我日,幾年沒寫字水平退化倒是不少)。

然後就不說話了。烏烏著急地問,怎麼樣?我和他成不成得了?梅莓笑著不說話,她說我看不出來,建建的手像太怪異了。在打完這字以後,我很認真的看了看自己的左手,看不出什麼怪異,只是多了條線而已,別人是三條,我是五條,主次不分先後。在依維柯的快巴上時,我想到這裏也拿出了自己的手,看了看自己的手相。梅莓說,你不用看了,你這輩子前半生平坦,後半生不是人過的日子。我當時說也不錯,是神仙過的日子。梅莓就沒有說話了。

我們回武漢後就各分東西,武漢太大。她在漢口我在武昌,平時也幾乎沒有什麼聯系。但並不意味著我們之間沒有故事。

故事其實也不離奇。就是每個周五不是我到烏烏那裏去就是烏烏到我這裏來。如果是烏烏在我這裏來,那天晚上八九點鐘的時候,我都會接到一個電話。電話是梅莓打來的。慢慢地形成了一個規律。烏烏對此當然很生氣,而我認為根本就沒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打個電話嗎?她說這麼巧,每次我在這裏她都打電話來,平時怕都上床了吧。我說你帶她去醫院檢查看處*女膜破了沒有不就知道了?她罵我是天底下最惡心的男人,最花心的男人,最黑心的男人。她是學文的,是一個記…手機小說站http://wap..c n者。罵起人來從來不吵現飯,而且對仗工整,排比句也用得好。這件事終於有一次暴發了。那天我們正在做*愛,電話就想了。她一猜就是梅莓,她閉著眼睛,在我的身體下面,輕聲地要我不要接。我正在呼呼地大聲喘氣,穩定了一下,還是接了。一聽是她,我說你有什麼事嗎?她說雙休,打個電話問個好,她說烏烏是不是在這裏。我說在,然後把話筒遞給了烏烏。

烏烏用非常甜美的聲音問她在幹嘛,我聽不到她們在說什麼,只是烏烏在咯咯地笑著。我還在烏烏的身上運動著,我想到了梅莓的藍色小內褲,變得興奮起來。烏烏在我的攻擊下臉色很怪,既想保持一種平靜的樣子又受不了生理上的刺激,臉有些變形,竟然變得我不認識了。她想把我推開,然而身體又在向上挺地來迎合我,在她掛電話的一瞬,我射了……

烏烏用衛生紙把自己的下身擦幹淨,我赤身裸體汗淋淋地像一條跳到岸上無力再掙紮的魚,大口地喘著氣。我看著烏烏,我覺得她才是我愛的人。真的,那一刻我覺得自己特別愛她。我看著她那我最熟悉的身體,兩個高聳的**。我拉她過來,我對她說我愛她。她躺在我身上,瘋狂地親著我,我的眼睛,我的胸脯(聲明,我是男人),我的嘴,我的耳朵……然後我們又來了一次,那次的做*愛讓我刻骨銘心。

我不知道,我很難說,正因為如此,所以我看到了自己的無恥,我在做*愛的時候,想著身下的是梅莓,而過後卻說愛烏烏。可這是我的真實感受。從此我得出了結論,人是最無恥的。當然我這是推己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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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以後,我也再沒有感受到一個女人像烏烏那次樣的鐵漢般的柔情。那是我第一次說愛一個人,雖然我們她同居四年,但那也是第一次說愛她。從此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說愛某一個女人了。

在與此同時,我也開始有些恨梅莓,莫名其妙的。要我說也說不上來。

轉眼間,我們都習慣了。其實我現在想,那時問題就出來了。但是我沒有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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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我和梅莓就在風光村的東湖邊坐著,旁邊是那棵楊樹。那棵楊樹現在正在雪中吐著新芽,看起來像蛇吐的信子,不過是鵝黃色的,看起來很調皮的樣子。我在那裏,想著那天和梅莓一起的情景。梅莓說,我真的和烏烏不合適。我說我和她不合適並不代表和你一起合適。說完後,我牽起了她的手,看著她手腕上被裂破的傷痕,上面結了一道血痂。我問她痛不痛,她說不痛,是麻木的。她問我頭痛不痛,我說不痛,是麻木的。我握著她的手,想著局長給我說的話,要我好好把握的話。我的手心出著汗,天漸漸暗了下來,後來又黑了。風光村的小廣場上一些麻木就把音箱什麼的搬過來了,擺攤搞卡拉ok。喝多了啤酒,我有了尿意,就站在東湖的邊上,掏出**尿了起來。梅莓說你真惡心。我說沒有,啤酒喝多了。如果我尿到褲子裏更惡心的。

我脫下局長給我的衣服,我想到了那個開門後只穿三點式的女人。也就是局長的情況。她那眼神毫不避諱對我的打量。我說你看個鳥毛,男人不都只長一根**。我看到她笑了,她從櫃子裏拿出局長某次遺留在那裏的衣服。遞給我穿上。我把衣服脫了丟進了水裏,衣服就在水面上慢慢地被浸濕,然後有些部分就沉下去了,過一會兒就成為一團黑影。梅莓說,看著挺嚇人的。我說有什麼嚇人的,不就是掛在身上的皮。她說很嚇人,像一個人被淹在水裏。我說,那大概就是我了。

梅莓說我們走吧,我怕這裏。我沒有走,我把她抱在懷裏,對她說,你去給我買瓶啤酒來。她說你不能再喝了,我說我想喝,就是想喝,心裏不痛快。她去了,輕聲說了聲好吧。我就坐在那裏…wap..cn,看到衣服沉得不見影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