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會篇

 武漢處女之死

漢口難 作品,第12頁 / 共9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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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和她做了一次愛,少了以往的那麼多漏*點,只是緩緩地,慢慢地做著。一朵還把電腦打開,放著叫什麼動力火車的《還隱隱作痛》的歌,一遍遍地。看得出來,一朵很享受。完了,她問我:「你和烏烏是怎麼做的?」我說:「能怎樣,習慣了總那樣做。一遍遍地沒什麼漏*點,只是需要,做完了就蒙著大睡。」

一朵好像想起什麼似的,問:「那你們第一次怎麼做的啊?」我想了想,說:「才放進去兩秒就射了。」一朵笑得打顫,說:「你陽萎了?」我說哪有,緊張啊。她又問:「那然後呢?」我說:「然後幫她擦幹淨,心裏怕得不得了。怕她不愛我了,誰知道她第二天還給我洗內褲。」一朵說:「你真幸福啊,你覺得是現在幸福還是那時幸福。」我說:「你問這幹嘛?過去幾百年了,你還非得翻出來臭一下自己。」一朵撒嬌說:「哪裏臭我自己啦,只是想了解一下你的過去。」我說:「有什麼好了解的,這事抽完了插完了感情也就完了,最後就剩那點精液還被沖進下水道和屎尿為伍。」

一朵說,你說話太惡心了,讓人翻胃。我說:「明天梅莓可能要過來,怎麼辦?」一朵把頭一蒙,說:「我裝作沒看見就行了,你明天好好陪她吧,說不定是你未來的老婆。」我問:「你明天幹什麼?」一朵說,回家睡懶覺!

第二天,一朵很早就起床了,她走的時候說:「跟你說清楚,不能和她上這床,要上了我到你單位去一哭二鬧三上吊。」我還睡在床上,說知道了。

當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十點了,星期天上午能睡上一覺真的是很舒服,如果頭天晚上做了次愛就更舒服了,如果頭天晚上做了愛而早上女人又走了睡到十點鐘那是最最舒服了。我洗著涼水澡,唱著《北京的金山上》。然後在電腦前面把一些沒完成的工作給做了。到了中午的時候,梅莓就打電話來了,說在洪山商場前面等我在,末了還加一句:「快點來,外面熱死了。」我趕緊坐個的士趕過去,老遠就看她穿著牛仔褲在那裏像個傻瓜樣地東張西望。我走過去,她就看著我,我說:「不認識了?」她奇怪地問:「你在哪裏理的發呀?怪怪的,哎,還穿上了新衣服,是不是哪個女人買的?」我說:「自己買的,哪有那福份女人給我買衣服啊。」我一想挺後悔的,不該穿著一朵買的衣服來和梅莓約會,心裏有些不安。她說:「就是啊,像你現在這熊樣,別的女人避都來不及,去小巷裏剃三塊錢的頭發。」我問:「今天怎麼安排?」她眼睛一翻,說:「我們看書吧。」我說:「真要命,我看見書頭都是大的。」梅莓說:「我就知道你是不思進取的人。唉,算陪陪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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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那時洪山商場的五樓上家書店,裏面有很多書攤,更重要的是,那裏還有一個冷飲點,有一排顏色鮮豔的坐椅,更更重要的是那裏有冷氣。買冷飲的那姑娘如果大家有印象的話,看起來傻傻的(真要命,要是她看見了怕是要告我誹謗),我們去了以後,裏面人並不多。我要了一杯蘋果味的醒目,梅莓要了一杯可樂。

我們就那樣面對面坐著,她在那裏看著一本英語書,也不知道看進去了沒有,時不時地抬起頭看著我笑一下。旁邊坐的都是大學生,三三兩兩的,我想在別人的眼中我們大概也是吧。我忽然像發現新大陸似的,問梅莓:「你擦口紅了?我還沒看出來。」我記得上回在航空路那裏說起要她把錢買些化妝品的,沒想到她真的買了。她吃驚地看著我,問:「你現在才看出來啊?」我從褲袋裏拿出酒店的餐巾紙,說:「擦了擦了,本來看起來就小,打扮得像個不良女孩。」她委屈地接過去,把嘴巴狠狠地擦了幾下,惡狠狠地說:「你放屁!」眼淚直打轉。我一看開玩笑過火了,沒辦法,在一朵面前習慣了。只得說:「對不起啊,我只是說說,我喜歡不化妝的女孩的,你看你看起來那麼純潔老實,化妝真的讓人不習慣。」她沒有說話,就把頭埋在書裏去了。

我覺得無聊透頂,想跑又沒法跑。只得到處看有沒有能多看上幾眼的美女,沒想到這小偷動作也被她悄悄看見了。輕聲地說:「狗改不了吃屎。」我說:「你是不是也這樣罵你的學生?」她說:「才失戀多長時間啊,就不老實了。」我說:「這根失戀有什麼關系啊?就是失戀了,我也看。」正好我看見一位女孩蹲在書攤那裏看書,把屁股都露了一半了。我輕聲地往那裏一指,說:「你看。」梅莓朝我指的方向一看,臉立馬就紅了,說:「真是流氓,死性不改!」我想念一朵,在和一朵一起的時候,看到這樣的場景是我是我和她最快樂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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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坐在梅莓的對面,想著一朵,很想給她打個電話,當然只是妄想而已。我歎了歎氣,伸了下懶腰,看著梅莓那認真的樣子,不由得羨慕起來。才畢業多久啊,所有的漏*點就那樣被磨蝕了,而她還像當初在校園裏那樣,靜靜地看著書,看起來像個在校大學生。想起了她原來所講的那些話:做蘿卜就做個白白胖胖的蘿卜……。

我知道有些夢想,就那樣一去不複返了……我拿起一本她的書,也翻了起來,都是些政治經濟學之類的最令我頭痛的東西,隨便翻兩下就甩在一邊,時間過得真慢。

終於她再次把頭抬起來的時候,我問:「可不可以出去轉一下?」梅莓反問:「太陽下山了嗎?」我說沒下也差不多了吧。梅莓就說:「好的,那你送我去我小姑姑家吧,這個暑假得在她家住段時間了。」我說好吧。便和她一起下樓來,下樓的時候她又順便逛了逛衣服,然後這件不行那件很差的。我問:「你教學生的時候是不是也挑學生啊?這個不行那個很差的。」她說:「那不一樣,差的可以花時間補,爭取把他趕上來。這衣服做成了就這樣,沒法改了。」

我和梅莓就走在華師的校園裏,准備從汽車工業大學裏穿出去,沿街南下就差不多了。放暑假了,學校裏的學生不多,三三兩兩的,沒有以前那種成群結隊的熱鬧。但在上桂子山時,還是感覺輕涼了許多。我故意想戲弄一下她,便牽著她的手,她也沒有拒絕,只是過十幾秒鐘就把我的手甩開了。然後我又故意走在她身後,突然停下來。她走得老遠才發現我沒有跟上來,回頭盯著我,問:「腿被打跛了?」我搖了搖頭,真是沒情趣。趕緊趕上她。進了汽工大以後,汽工大裏面有一個小遊園,正值黃昏,裏面沒什麼人。我說進去坐坐吧。她同意了,我們就坐在一個石板上,並排一起,怎麼看怎麼別扭。她說:「你應該讀書的,你現在工作這樣混著也不是長久之計。」我歎了口氣,說:「哪裏還讀得進書,腦子裏被女人裝滿了。」我試圖牽過她的手,然後在她的手上輕輕地撫摸著,我問:「你穿牛仔褲不熱嗎?」她說:「建建,你真的應該讀書的。」她這一句話使我沒了繼續捉弄她的心情。我說:「你別老是讀書讀書的好不好?求你了。你再說我要封你的嘴了。」她一本正經地說:「你怎麼就不聽勸呢?」我一把抱過她,把她的嘴唇給壓住,拼命地親她。她沒有拒絕,還把雙手摟著我的脖子。

我和她就那樣迷醉地接吻,其實也沒多大意思。我把她想像成一朵了。此時我卻毫無羞愧感。人啊,就這樣一步步地變了。變得他媽的自己也不知道。

後來我想把手伸進她的褲子裏時,才明白了她穿牛仔褲的用意了。手根本就伸不進去。那時天已經黑了,四周是一些景觀竹子,彎著腰,像是要向我們倆壓過來。

我們手挽著手,走出校園,走在街邊的一個酒店裏吃了點飯,喝了點酒,抽了支煙。梅莓的嘴巴就不停空了,抽煙如何傷身體啊,喝酒如何誤事啊。我煩了,說:「吃飯還要拉屎,是不是也懶得吃。」她起身要走,說:「完全沒修養,沒素質!」我說:「就這樣,怎麼啦,別總是這樣那樣的,把老子當初中生調教!」梅莓看起來臉氣得發紫,但還是強忍住坐下了。我就在那裏強裝一副吊而啷鐺的樣子,吐著煙圈。

梅莓歎了口氣說:「你變了。」我輕描淡寫地說:「哪裏變了,和以往一樣,還是個男人。」梅莓說:「我不和你說話了!你要活活把我氣死才高興。」我說:「吃飯吧,真是吃飯也不安寧,要是以後我們睡一起了,怕是要陽萎了。」梅莓裝著笑眯眯地說:「你不管說什麼我都不生氣。」我說:「那就好,別氣出病來了我還成了罪人。」

我送她到她小姑姑那裏,她還用心過來抱了我一下,讓我有心裏還有點溫暖。而當我一轉身時,心情就輕松多了。馬上拿起電話給一朵打過去。一朵聽起來一副沒睡醒的聲音。我說:「你這個懶蟲還在睡呀?」她說:「你今天老實交待,和她親嘴了沒?」我說親了。她問摸她了沒,我說沒摸。她說你騙誰啊?我說是沒摸,別人穿牛仔褲呢。一朵哈哈大笑起來,說:「她在防著我的壞建建呢。」我說:「嗯,我是你的建建。」她說別肉麻了,唉,男人真不是東西!我問她晚上還過來嗎。她說算了,幾天晚上沒回家,家裏都差嚴刑拷打要我招是哪個男人。

我說:「你媽那麼急著把你嫁出去,幹脆你不如把我給租了算了。」

一朵說:「你那臭男人架子,我租你虧大了。」

要掛電話的時候,一朵一再強調:不能和梅莓上床,這是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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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班的時候,老陳說要一起出差到寧波去一趟,火車票已經叫辦公室定了,過兩天出發,同時還會有一些同行在一起。

我說:「去就去吧。」其實我內心進而還是舍不得一朵。接到消息後我給一朵打了個電話,一朵說那這兩天就不能在一起了,我:「要不要我帶點什麼東西給你?」

她說:「最好是胸罩內褲之類的。」

我一咬牙,說:「行!」

中午的時候局長打電話來說,要我把我的老師叫在一起吃個飯,還是為他孩子高考的那個事情。他的意思是要把家屬帶著一起,這樣就可以談話融洽一些。我想來想去,帶一朵去顯然不合適,畢竟她和局長是一單位的,單人去也不太好,只得給梅莓打了個電話,梅莓正好說她有時間,我說那就過來吧。

我們一行六人約在一起去了水果湖的德寶酒店,那裏面安靜。德寶酒店裏面吃飯的地方穿來穿去的像迷宮。梅莓還是打扮得像個學生伢樣的。師母和師父看著我和她嘿嘿直笑,開玩笑地問著16 k小說網…什麼時候能吃喜糖。好不容易在服務員小姐的帶領下找到了吃飯的地方。然後坐下來都拿我開玩笑,這時候,我的電話響了。我接起來,是家裏打來的。媽媽怒氣沖沖地問:「你和烏烏吹了?」

我莫名其妙地說:「是哪,怎麼啦?」

媽媽說:「你給我回來,把事情給我講清楚。」

我問:「什麼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