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華眼睛一翻,說:「你哄小伢好玩?啤酒,怕你喝了解渴!白酒。」
不由分說,叫服務員拿上幾瓶白酒往旁邊一擺,然後給我倒上三杯。我望著麗麗苦笑。華華說:「別笑,她也有。把我們的小夥子拉去睡一下午,都得罰!」然後給麗麗也倒上三杯。麗麗吃驚地看著我,不知道如何是好。
華華說:「菜還沒來,笨鳥先飛。」
我看著麗麗,說:「別怕,我幫你喝。跟他們講不通道理。」
我拿起麗麗面前的一杯酒,麗麗伸手擋住,輕輕地說:「給我留一杯。」
我一幹而盡,然後拿過第二杯,又喝完。
我說:「再等菜來了喝。」
華華說:「你還沒介紹你老婆的名字呢。」教授在一邊笑。
「叫董麗。你們就喊小麗得了。」我說。
麗麗一聽,紅著臉急忙說:「我才不是她老婆。只是普通朋友關系。」
華華聽了大笑起來,說:「一起睡過覺就叫老婆。」
我用眼光示意麗麗不要再說話,麗麗果然就不作聲了。華華大笑起來,說:「兩人對上眼了,今晚讓你們快活不成,給我喝,喝得胃出血所有費用算我的。不是個東西啊,把我的丟在這裏自己去泡女人快活!」
我看了看眼前的三杯,頭一下覺得暈呼呼的,我幹脆找服務員要了一只大碗,然後裝在裏面。心裏就舒坦多了。菜來了後,我扒了半碗自己的碟子裏,然後一口氣把一大碗喝下去。
酒像一條火龍,從喉間慢慢遊下去,然後從我的背部遊上來,脖子裏覺得燙燙的。最後一口讓我的胃一翻,我強忍著咽下去。然後把那半碟菜一古老吞了下去。
我對他們說要上個廁所,然後叫服務員拉我到衛生間,把自己一摳,剛喝下去的就一口氣全部吐完了。心想,接著搞啊!
我來到餐廳,他們都看著我很吃驚的樣子,我用袖子把嘴巴一擦,呆呆地站著,說:「可沒說不讓吐吧?」
華華說:「狡猾狡猾的!懶得和你計較。下面開席了,教授一瓶啤酒,其他人一人一瓶白酒。我們親愛的麗麗小姐就那杯白酒吧,有男人疼就不一樣,哈哈。」
麗麗看著我,說:「你沒事吧?」
「沒事,我正好想一醉呢。你要是不能喝,還是我幫你喝得了。」
麗麗莞而一笑,說:「沒事。」
那天麗麗的酒是酒席快散了的時候才一口喝幹的。說實話我有些擔心,但自己也是喝得快不省人事了,後面的酒當然不能去吐了,這是喝酒的道德,或者叫酒德。華華總是拿我和麗麗的兩性關系開玩笑,沒一會,麗麗也習慣了他說的些笑話。
酒桌散後,麗麗要走,我言詞不清地說:「你走吧。」華華聽了大罵一聲:「放屁!把她送回去!當個麼逼男人。」
我一聽覺得有理。和麗麗出來,我都昏昏的,走路晃晃的,麗麗扶著我。我的手總是不小心撞到她的胸部,軟綿綿的,她好像也並不在意。我壓抑住內心的罪惡感,回想到白天自己的反省,覺得自己真是無藥可救了。
恍恍惚惚地坐車,恍恍惚惚地上樓。在她那張大床上,我才發現麗麗也醉了,臉色微紅。但我的確也不能動彈了。麗麗和我就穿著衣服躺在那裏。不知不覺地睡過去。
到半夜時,我被尿憋醒了,睜開眼睛發現是一個陌生的環境。我摸索著把燈打開,那只貓從麗麗的身上一躍而起,嚇我一大跳,心髒幾乎從喉間跳了出來。
我推著麗麗,大聲地喊她。她一下坐起來,問:「啞巴怎麼啦?」
我語無倫次地說:「貓,有只貓嚇我了。」
麗麗拍著我的背,說:「別怕,它很老實的,不會傷人的。」
我說:「你把客廳和衛生間的燈打開,我要上廁所。」
麗麗扶起我,說:「別怕,我陪你去。」
在經過客廳的時候,我看見了那只貓,奇怪地看著我,讓我想起了白天的那個夢,那個小女孩的眼神。
上帝派它來監督我的嗎?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