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連**都沒有了你會愛我嗎?」
我點點頭。
一朵吃驚地望著我,問:「為什麼?」
我說:「第一個問題,我不會讓你變成老太婆,因為這之前我就會殺掉你然後自殺。我們都不會變老的。第二個問題,如果你是一個光頭女孩,我也會剃個光頭,來分享你的回頭率。別人更會贊歎我們是最適合的一對的。第三個問題,如果你沒有**了,我也沒有啊,很公平。」
一朵大笑起來,命令我說:「把褲子脫了!」
我脫掉褲子,然後呆呆地望著她,不知道她要幹什麼。她用手指輕輕地翻開我的包皮,然後把手指放在鼻子上聞了聞,說:「它不同意,你是騙我的。」
我說:「那我就把它割掉。」
一朵搖搖頭,說:「你那文革的一套行不通的。」
我說:「那趁現在我們都還正常,抓緊時間做*愛吧。要是你以後真那樣了,說不准我真的會殺你的。」
一朵風騷地看著我,說:「你來呀?」
我說:「你別跑,我沒多少力氣了。讓我用在你身上好了。」
我過去讓一朵扶在客廳的桌子上,然後把裙子掀上去,脫下她的內褲,然後點了一支煙放在嘴裏,再來幹她。我看著外面的天漸漸黑了下來……
晚上烏烏說長江中遊的一個什麼灣的堤倒了,當兵的都犧牲了若幹,這兩天你出去快活,整座城市都人心惶惶的。我說我看到了,水很混濁而且來勢凶凶。
得收心上班了。
第二天到辦公室的路上覺得氣氛嚴重不對勁,三三兩兩地在嘀咕什麼。我這阿姨那主任地打完招呼,在辦公室坐下,心裏也有些緊張起來,不緊張對不起這百年一次的特大洪水似的。上午開了個短會,大意是說明晚淩晨三點,洪峰會抵達武漢,我們必須像接待首長般對待,絲毫不能出差錯。各個系統被要求抽派人手守江堤。再就是號召各位捐款捐物,支援受災的老百姓。錢就不用捐了,從工資卡裏面扣除,每人若幹……剩下的問題是人手,一般的單位是單位出一部分資金,個人出一部分資金請民工守堤……
會後,我找到老陳,說我願意去。我也不知道自己突然會這麼做,大概是厭倦了這裏平淡官僚的習氣,或者是想通過體力勞動不改造自己的世界觀人生觀?反正當時我就有去的一股沖動。
老陳聽後有些為難,頓了頓,說:「很危險的。不過犧牲了得個烈士是絕對沒有問題。」
我說:「那有什麼,就當去玩的。」我抽一支煙遞過去。
老陳接了,說:「不是鬧著玩的,不要在乎補貼的那點錢,再說你這書生,真有個什麼問題你也吃不消,還影響大局。」說完嘿嘿地笑了起來。
我聽了確實也反悔了,正准備開口說話,其他辦公室的進來幾個人,聽說我要去守堤。都過來好言相勸,弄得我狼狽不堪,根本容不上我插嘴。最後我鐵了心,說:「又不是去殺人放火搶劫強*奸,你們越這樣說我越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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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我怎麼來描述那幾天中的感受呢?沒有辦法。那天中午一朵聽了後氣得跳腳,發誓要拿刀殺我,讓我死痛快點。梅莓大概沒有考慮到這其中的危險性,首先哈哈大笑起來,以一個人民教師的角度來首先諷刺了一下我崇高的道德,然後要我小心一些。
我考慮過是不是要留封遺書什麼的,後來就作罷了。當天下午兩點鐘我被一輛車接到白沙洲附近的武金堤上。同行的還有其他單位的幾個小夥子,在車上有說有笑的,一下子我們就熟識了。他們都說是為了這兩天能得到高額的補貼,畢竟那是一大筆錢,當問及我來的原因時,我說:「是的,為了錢。」
當我們走上武金堤時,才感到了大自然的力量,一種震憾!昏黃的江水從上遊直湧下來,攜帶著各種樹枝雜草,江水已經快齊了堤面,上面用紡織袋碼了近一米高的小堤,蜿蜒得不見盡頭。這一米,就是今晚的最後防線。武昌城在堤內如同一個窪地,二十多層的房子好像僅僅才與江面齊平。
江堤上紮了許多帳篷,裏面坐著一些目光遊離的人,看起來疲憊不堪。
我現在才知道,如果知道這樣的境況,生活在城中則需要多麼大的勇氣!
那一刻,我害怕了……
我被安排巡視江堤,一千五百米。就是不停地走過來走過去,渾身都是泥巴,後來幹脆打學別人打赤腳。下午還好,到了晚上,得兩人一組就在江堤的背面,看有沒有漏水的地方。那天晚上還有一些大級別的領導們走來走去,看起來也挺可憐的,只不過脾氣都很大。後來還增加了一批增援的人手,附近有部隊在待命……
我無法寫出我心中那種感覺,沒有辦法。半夜裏江水一點點地,像水龍頭下的水桶,一點點地上漲,直到一米高的小堤都快被突破了……
城裏的燈光看起來很近,又好像很遠。半夜裏堤下面一戶人口打的水井裏泛出了混濁的江水,把所有人的心髒提到了嗓子眼,還好三下五除二就被填了……危險的信息一個接一個,好像又都平安地度過去,江堤上是臨時拉的電線,燈光煞白,蚊蠅打轉。我們連坐下來抽支煙的功夫都沒有,那天晚上我就在後悔,真應該寫個他媽的遺書的,我打著電筒,腿麻木地向前擺著,如機械般的。。。。。礦泉水喝著喝著就成了苦味,一聞到方便面就作出嘔吐的反應,如同懷孕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