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海鷗拳頭捏的緊緊的,臉色猙獰。
邊上杜美美的學生見了很害怕,在一邊扯著她的衣袖輕聲的問:「杜老師,要不要報警?」
杜美美近前一步,仰著頭,直視著沈海鷗,「沈海鷗,我們已經沒有夫妻的名分了,現在聽你說這些,不過就是看在你我夫妻一場,這一次就當是全了最後的情面。
之後,我們就你走你的光明路,我走我的羊腸道。你記住,東西不會賣!給!你!」
杜美美說完,走到門口,請他出去,「你看,我這裏還有學生,很忙,我想你肯定也很忙,所以,我就不耽誤你的功夫了。」
最好,也別耽誤我的功夫。
沈海鷗牙關咬的緊緊的,面上青筋暴起,一步一步的走了出去。
然後聽到後面「砰」的一聲,門關上了。
他恨恨的回頭看著緊閉的大門,杜美美,都是你逼我的!
「海鷗,原來你在這裏……」一道溫溫柔柔嬌嬌怯怯的聲音在沈海鷗身後響起。
29.親吻就好 不用說謝謝
「海鷗,美美還是不肯把東西給你嗎?那怎麼辦?要不要我再去找她一下……」餘詩韻看到沈海鷗又來找杜美美,眼裏閃過一絲陰狠,望向沈海鷗卻立即換了一副傷心白蓮花的表情。
沈海鷗現在心是一片火燒連天,沒拿到繡品,還賠了一樁婚姻,又變成了二婚男人,雖然以他的身份,多少婚都有人飛撲過來,但是還是覺得很窩囊。
此刻看到餘詩韻那張臉,就堵的慌,不耐煩的說:「你不在家裏好好呆著來這裏幹嘛?你跟蹤我?」說到最後是咬牙切齒的。
沈海鷗抬腳就要踹過去,結果看到餘詩韻那笸籮一樣的大肚子,生生的把腳收回來,結果,他一個趔趄,把自己給摔倒在地。
他飛快的看了下四周,直惱的血液倒流,身體裏似乎有一頭猛獸,咆哮著要鑽出來,他爬了起來,看到餘詩韻關切的臉,抬手就是一巴掌。
「我告訴你,要不是我媽一定要這個孩子,我才懶得理你。以後老實呆在家裏生你的孩子,少管我……」說完看也不看餘詩韻,轉身就走。
餘詩韻捂著被打的臉,看著沈海鷗離去的身影,掉著眼淚,如同一朵在風雨中飄搖的帶雨梨花。
同時又恨恨的看著杜美美家的大門。
門外發生的事情,杜美美一概不知,等到學員走了之後,她去了樓上的保險箱裏拿出了沈海鷗說的那幅繡品,《麻姑獻壽圖》
其實姑婆留給她的這幅繡品根本就不是真品,而是姑婆年輕的時候仿著繡的,所不同的是,姑婆用的是雙面繡,背面那副是姑婆的自畫小像。
她隱約記起當初也有人問她這幅繡品,會不會賣,當時她還很詫異,不過是個仿品,竟然也有人想要。
她還直言的告訴那人,她手裏的是贗品,那人還不信。
世人經常這樣,真話總是沒人信,假話卻被奉若神明。
自從顧遠之幫杜美美擋了一棍子,兩人相處的時候變的更加輕松。
那天顧遠之說會娶她的時候,她不是沒有感觸,但也知道那是男人給女人的臉面。
不過,她想起那天顧遠之的神情,是那樣的認真與急切。她就面頰緋紅,心跳加快。
她被這樣的自己嚇了一跳,難道是自己對他起了心思?
不過,她又搖搖頭,她的性子,說的好聽是安靜,不知道的人會說她冷淡,不好相處。這樣溫吞的性子,注定與激烈的感情無緣。
可他們相識也不過半年,相熟也就兩個月而已。
她看著鏡子中那面色緋紅的自己,捂了捂臉頰,輕聲的說:「有病,得治。」
杜美美這段時間的飯食都是在顧家解決的,她都不知道為什麼作為一個大家族的執行人,他不是應該忙的團團轉嗎?為什麼他還能有那樣多的時間來給她煮飯,難道她碰到了一個假的執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