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年前,傅天涯把3歲的蓮妖抱進了夜冥宮,然後就把她青樓裏接過來照顧蓮妖,原因只有一個,蓮妖曾經說過一句話:「好香呀,你身上和我娘親一樣香!」是的,是因為蓮妖,自己才有機會守在自己深愛的男人身邊,也是因為蓮妖,才讓沒有生育能力的自己親身體驗了一次做母親的快樂和幸福!他們兩個人是自己生命裏最重要的,也是自己生活的全部!她曾經多少次憧憬過傅天涯給自己披上大紅蓋頭的場面,多少次渴望過蓮妖叫自己娘,叫他爹的場面?但是她等了15年,等到的卻是傅天涯和蓮妖之間傾心的愛戀,等到的是蓮妖15歲生日那天,從傅天涯房中傳來的讓她窒息的纏綿聲,那熟悉的低喘聲,嬌俏的呼聲,一聲一聲,都像利劍,刺進她的心裏,刺進她靈魂深處!
蓮妖站在窗戶邊上,看著遠處香絡單薄的身子因為忍耐而顫抖著,心如刀絞,她陷入深深的痛苦和茅盾之中。
半天,她終於下定了一個決心:離開傅天涯,離開夜冥宮。在夜冥宮,只要一個殺手完成100個任務,就可以去任何地方,組織不會強留,當然如果你背叛組織,你將會受到最最殘酷的懲罰。可是夜冥宮傳到傅天涯這裏已經100多年了,除了死去的,沒有一個人離開,因為一個殺手離開組織的庇護,怎麼可能平安終老呢?蓮妖卻顧不得了,她一心只想離開,成全香絡的愛情!
第五節 娶了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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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窗台上的小盒子,裏面一副粉紅色的水晶蓮耳環靜靜地躺著,她輕輕地拿在手中,翻來覆去地看著,然後小心地戴在耳朵上,對著鏡子,妖饒一笑,這世上,如果問她最喜歡什麼樣的首飾,她一定會說:「蓮一樣的耳環,那小巧的,嬌豔的佩戴在耳垂上,是我最喜歡的!」可是這樣的話,她從來沒說過,只有傅天涯知道,一朵一朵親手雕刻出來,粉的,翠的,藍的,綠的,銀的,金的,水晶的,玉的——所有的愛戀都在這一朵朵小小的蓮花中。
「師妹,門主讓你過去!」一個男子輕輕地敲響了蓮妖的門,蓮妖起身打開門,身穿黑衣的年輕男子站在門前,有些局促地低下頭,不敢看蓮妖,她太美了,如果一眼墜落下去,那可是沒有回頭路可走了。
謝過師兄夜城,蓮妖跟著他來到傅天涯的議事房中。
看見蓮妖的耳朵上戴上了那兩朵小小的蓮花,傅天涯的眼中閃過一絲欣喜和安慰,瞬間又掩飾掉了,在下屬面前,他永遠是威嚴的不容侵犯的門主。
「喚我何事?」蓮妖坐在椅子上,把玩著桌上一個精巧的筆筒,在夜冥宮裏,她沒有學習任何武功,只學了琴棋書畫和易容術,不同的是,她的琴棋書畫卻是奪人性命的利器,那淡香之中隱藏著奪去性命的毒藥,就在她一旋轉,一扭腰之間,淡香飄逸,人已斃命。
夜城退出房去,關上房門,任何人執行的任務都是保密的,不讓第二人知道。
傅天涯將一個牛皮紙袋放在她面前,說:「做完這個任務,你就可以去任何地方了!」
蓮妖輕輕一顫,慢慢伸手拿過紙袋,拆開,仔細看著。看見她專注的表情,傅天涯心裏一陣酸楚,一把搶過紙袋,往地上狠狠一扔,一把抓過蓮妖狠狠地吻了下去。
一直到兩個人都快不能呼吸,傅天涯才放開她,看著她被自己吻得紅腫的唇,不甘地問道,「你就這麼想離開我?」
蓮妖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認真地點了點頭。
傅天涯退了兩步,坐在椅子上,兩手緊緊的攥成了拳,咬著牙,一字一頓地問道:「為什麼一定要走?」
見到他這般表情,蓮妖再也忍不住,如雨的淚珠兒不停地滑落,泣不成聲地說:「我們不能傷害她!她把我一手帶大,她是我喊了這麼多年娘親的人!更重要的是沒有你她不能活!」
傅天涯把頭深深地埋進雙手中,不發一言,或許自己當初不應該接香絡來,本是為了蓮妖有個女人照料,不想卻成了隔開兩人的鴻溝。
「如果沒有她呢?」傅天涯抬起頭,兩眼血紅。
蓮妖心中一震,警覺地說道:「你敢!她在我在,她亡我亡!我不能再失去一次娘親!」
傅天涯苦笑著說:「你以為我笨到會去殺她?讓你恨我一輩子?我的意思是如果沒有她,你會留在我身邊嗎?你,會愛上我嗎?」
蓮妖心中松了一口氣,靜靜地看著眼前這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想起15年前在青樓那間紅色的床幔後看到他的情況,那妖媚的眼睛,玩味的眼神,現在的他,依然俊美非凡,時間沒有在他身上刻上印跡,反而讓他更加灑脫出眾,氣勢軒昂。
半天,蓮妖歎口氣,說:「你知道的!我15歲那天,你就知道的!」
傅天涯想起那天,15歲的蓮妖,第一次端起了酒杯,孩子一般地拱進自己懷裏,撒著嬌要自己再抱她一次,那微醉的眼睛,誘人的唇,讓傅天涯終於失去了一切理智,不顧一切地抱著她進了自己的房間。
蓮妖醒來後,沒有哭也沒有說話,只是在他懷裏靜靜地躺著,小手在他胸前劃著什麼。
可是傅天涯不知道,蓮妖小手一筆一劃寫的只有一句話:怎麼辦,我愛你!當時的他正緊張的看著懷中的小人兒,怕她生氣,怕她逃走,怕她再也不會理睬自己。
傅天涯也不知道,蓮妖的心和他一樣痛苦,香絡每哭一次,便把她的心也淩遲一次,讓她後悔,讓她無法再往前邁出一步。
現在,傅天涯和當天的心情一樣,像在等待審判的犯人,看著蓮妖。
今天升起了太陽,照在皚皚白雪上,讓蓮妖覺得有些刺眼,蓮妖還看到不遠處有個窈窕的身影,癡癡地看著這裏,蓮妖轉過頭,看著傅天涯一字一句地說:「娶了她吧!」
第六節 緣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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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窗台上的小盒子,裏面一副粉紅色的水晶蓮耳環靜靜地躺著,她輕輕地拿在手中,翻來覆去地看著,然後小心地戴在耳朵上,對著鏡子,妖饒一笑,這世上,如果問她最喜歡什麼樣的首飾,她一定會說:「蓮一樣的耳環,那小巧的,嬌豔的佩戴在耳垂上,是我最喜歡的!」可是這樣的話,她從來沒說過,只有傅天涯知道,一朵一朵親手雕刻出來,粉的,翠的,藍的,綠的,銀的,金的,水晶的,玉的——所有的愛戀都在這一朵朵小小的蓮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