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來之前他剛走,他負責送飯和守夜,嘿嘿!」張慧回答,之後她壓低聲音問:「呃……問你倆一個問題。」
「說吧,搞得這麼神秘。」關之悅白了她一眼。
「你們跟男朋友一起那個時,都采取什麼防範措施?」張慧伸長脖子低聲問道。
「你要幹什麼?」關之悅提高警惕,瞪著眼睛問張慧。
「我讀旅專時的一個男同學明天會來這裏,在學校的時候他追我追得很緊,後來沒來得及發展就畢業了。」
「你想幹嗎?」關之悅擔心地問。
「萬一……萬一我跟他發生那種……那種關系怎麼辦?你們得教教我。」張慧期期艾艾地說。
「他是幹嗎的?」
「什麼幹嗎的?」
「就是做什麼工作啊!」
「……他沒工作……」
「死丫頭!他沒工作你還要以身相許?你愛他嗎?想嫁給他嗎?跟他有發展前途嗎?」關之悅差點氣結,她一口氣問了好幾個問題。
「畢業後他沒找到工作,自己到鄉下搞了個小養殖場,還算是有些閑錢的人。不過我們之間說不上愛不愛的,以前不是還沒發展到這一步嘛。」
「養殖場?養豬?養雞?還是養鱷魚?養鱷魚的倒還可以考慮。我說張慧,你的腦子就是缺根筋,你看你怎麼就這點出息呀!你看看咱們悠遊國旅嫁出去或正在談戀愛的,誰的老公、男朋友不是在政府部門、國有企業什麼的?你偏找了個搞養殖場的,傳出去大夥非笑話死你。」
「你怎麼變得這麼勢利?你不像是一個勢利的人啊!你以前還說,英雄不問出身,嫁的人只要人品好、全心全意對你好就行了。」張慧睜大眼睛不解地問。
「這……」關之悅無語了,她以前確實是這麼說過,那是因為她的身邊沒有誰有搞養殖的男朋友。如今張慧碰上了,她心裏竟然第一反應就是排斥,「這……你們現在不是還沒發展到那一步嘛,他來了也不過是朋友之間的見面,難道你要搞一夜情呀?」
「有可能,萬一哪天我也像宋小寧一樣發生意外了,又不幸死掉了,那我也太委屈了,我還是處女呀。」
張慧的這番話令關之悅和宋小寧頓時目瞪口呆,關之悅隨即抽筋似的大笑,躺在病床上的宋小寧也笑了,不過表情異常難看,可能是笑得拉痛傷口了。
「你們不教就算了!還笑?」張慧火了。
「行行行,我不笑了。可你才多大啊,你急什麼呀?」關之悅努力地憋著笑說道。
「你又有多大?我跟你同年生的!看看你現在沒結婚就同居,還想教訓我!」張慧不服氣地說。
「我跟孔凡遲早會結婚的。你就不同了,你竟然想玩一夜情!是不是帶團多了見識廣了,人也另類了,想學壞了?要不我跟蔡總說說,讓你到內勤部打雜算了。」
「你到底教不教?」張慧真要生氣了。
「算了,告訴你。預防措施有很多種,有避孕套、避孕膜、避孕藥。避孕套有貴的也有便宜的。避孕膜給我的感覺不夠安全。避孕藥又分好幾種,有一種是每天都要吃的,從經期第五天開始;另一種是探親一號,就是探親那幾天吃的;聽說還有一種,每個月只吃一粒就OK。」
「哦,那你們用哪種方法?」張慧厚著臉皮決定打破沙鍋問到底。
「這是隱私!」
「那……你能不能幫我去買?」張慧哀求道。
「你想暗度陳倉,還好意思叫我幫忙,我憑什麼幫你?」
「你長得比較像少婦,而我像個中學生,人家會說閑話的。」
「你這丫頭!」關之悅大吼。
張慧還是沒有聽勸,她趁宋小寧住院、關之悅在醫院留守,她們住的那間公寓只剩下她一個人的時候,偷偷會了她的初戀情人。用關之悅後來的話,她把自己給糟蹋了。
張慧不聲不響地消失了三天,關之悅打電話問她幹嗎去了,電話那頭無一例外都是支支吾吾的聲音,她總是說自己有事兒正忙著,只能過幾天再上醫院幫忙了。關之悅和周漢飛陪著宋小寧在醫院裏度過了幾日,孔凡偶爾也會抽空過來陪護,大家看著宋小寧漸漸痊愈,心裏自是倍感開懷。第四天中午張慧露臉的時候,宋小寧都可以下床走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