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錯。」方宸宇又再上下量了一次沈秋,其實她天生的麗質,只要稍加打扮便會如此。
老板娘接過售貨小姐遞來的精致禮品小盒,遞給沈秋,笑意中多了幾分曖昧,「這個是我們剛從法國訂購回來,僅此一件,送給沈小姐,希望你能喜歡。」
沈秋看向方宸宇,見他點了頭,才接過禮品盒,道了謝。
車緩緩開進車道,沈秋好奇地拆著那個精美的禮品盒,抖出來的居然是一件黑色全透明的低胸性感睡衣。
沈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那件睡衣按回禮品盒,臉上火辣辣的燙。眼角處方宸宇的視線正由她手上移回前方,眼裏分明閃著一抹異樣,想必這件性感睡衣已落入了他眼裏。
她明白為什麼那老板娘會露出那種曖昧的笑了,更窘得恨不得找個洞鑽下去,手慌腳亂的將那禮品盒塞進一個包裝袋中。
再回過頭時,方宸宇嘴角勾出一抹似笑非笑。
她紅著臉將頭扭開,看向車窗外,見前面不遠處有一個投幣電話,忙叫著:「麻煩你停停車,好嗎?就幾分鐘。」看向他的美目中盡是期盼。
方宸宇停下車,迷惑地看著她跳下車,奔向電話亭。
把車慢慢滑到電話亭邊,可以聽見她的聲音,「程阿姨,麻煩你跟我奶奶說聲,我在這兒找了份工作,一兩個月內回不去。我在銀行裏存了些錢,讓我奶奶分五千塊給陳奶奶,就說是陳偉給她的,我下個月還會給她們寄錢,讓她們別太省了,別餓著了……如果陳奶奶問起陳偉就說他出差去了,我還沒見著。謝謝你了,程阿姨。」
方宸宇心裏蕩起陣陣波瀾,那晚他們幾個同學在他朋友開的酒吧喝酒,正巧遇到了沈秋,他等了許久都不見沈秋送啤酒過來,後來問了他朋友才知道,她不接受被包養而辭職的事。她分明是非常急錢用,卻拒絕了那筆包養費。
沈秋放下電話,如釋重擔的坐回車上,系上安全帶,沖他笑笑,「謝謝你。」
方宸宇扳著方向盤,再次將車駛進車道,「那天丟你下車的男人叫陳偉?」
沈秋撇著嘴,睨了他一眼,「偷聽人家的電話,很不禮貌。」
他漠然的看著前方,「為什麼要把你掙的錢說是他給他奶奶的?」難道她對他還存著破鏡重圓的想法?
「陳偉是陳奶奶的精神糧食,他幾年沒有消息了,這次總算有了消息,如果她知道是這樣,會受不了的。」這件事,他那天便聽到了,也不必瞞他。「我什麼時候開始工作?」
「你現在已經在工作了。」
「呃……我是說在你爺爺面前演戲。」她真希望能早些結束,可以早些回家。
「明天天亮就走,明天晚上,你便能見到他。記住了,你主要的任務是幫我弄走那個女人。」
「知道了。」沈秋不知會是怎麼樣的一個女人,能讓他這樣抵制不能接受,無形中一個蠻橫無禮的女人形象在腦海裏形成。
第006 急返祖屋
車駛到一所西式的豪華別墅的大門前,門是西歐古典的黑色鐵欄門,門上鑄著抽象的各式人物圖案,上方是流線的拱形,下滑到門的最邊緣,看上去簡單卻又氣派。透過門欄隱約能看見裏面石子鋪路兩邊的花壇,和石子路盡頭的黑白色調的洋樓。
大門緩緩向兩邊滑開,車還沒駛進大門,方宸宇接到澤民的一個電話,「宸宇,你家老爺子打電話來,要你馬上趕去祖屋了,說要是在明天中午前,你趕不回去,就立遺囑將祖屋給浩然了。」
「該死,怎麼突然這麼急?」方宸宇一腳踩下刹車,將正要駛向車庫的車停了下來。
「是金彩秀提前了回國的航班,浩然那小子自告奮勇的去接了金彩秀,現在已經在祖屋候著了。」
「該死。」方宸宇掛斷了電話,松了刹車,一個急轉彎,再次駛離了別墅大門,雙眉間扭出了個川字,「今天晚上,你得在車上睡覺了。」
「是出了什麼事嗎?」她忙雙手扣緊坐椅,雖然還沒有松開安全帶,但突然來離心狀態,仍讓她差點驚破了膽。
「沒事,只是我們的戲得提前上演,你欠我的債又得推後了償還了。」他放松了眉頭,戲謔著她。身上還穿著辦公室的那身行頭,西裝革履,卻沒了在辦公室時那種做總裁的氣度。
座椅上象是突然長出了針刺,坐著周身不自在,不安的扭動著身子,咬了咬唇瓣,,輕咳了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我欠你的這個問題,能不能不在工作時間談?」
「呵……你認為該什麼時間談?」如果不是老爺子那兒事態緊急,他真的很樂意,先向她索取他該得到的東西,至於他為什麼會對這個女人上心,只怕他自己都說不上來。
「我想在工作以後會比較合適。」她希望與他之間的關系能保持在雇用和被雇用上,這樣最起碼在這段相處的時間內,兩人之間不帶任何情愫。她絕對不允許自己的**與金錢掛上關系。
「你的意思是說,在我們合約滿了以後?」這可不是一個短時間,他可不能保證自己對著她可以免疫到那個時候。如果他們之前沒有那兩次邂逅,他壓根就不會想和與自己簽合約的女人有任何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