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不是非要賴在這兒,只是在路上的時候發現這附近全是葡萄園,如果被轟出去,想不露宿真的非常的困難。她更不敢肯定方宸宇是不是會陪著她在外露宿。
不過她的擔憂總是多餘的,在她忐忑不安中,已被方宸宇拖進了主屋二樓的一個房間。而老爺子一直站在原地瞪著他們,但絕對沒有把他們丟出去的舉動。
方宸宇的房間已經被打掃得一塵不染,可以看得出,老爺子隨時等著這個孫子回來。
沈秋杵在門口,看著他把她的行禮丟進壁櫃,「你這麼做,是不是太傷你爺爺的心了?」
方宸宇聳聳肩,不作回答,開了另一扇壁櫃的門,取了套家居休閑裝,進了浴室。浴室門「砰」的一聲關閉,又很快打開,他探出頭,「你打算一直在門口罰站嗎?冰箱裏有水,你渴了自己拿。」
接著又是「砰」的一聲,浴室門再次合上。
沈秋正要離開房門口,身後傳來敲門聲。
開了門,金彩秀端著一個托盤站在門口,上面放著兩份早點。「我叫金彩秀,你們還沒吃早飯吧?爺爺要我把這個給你們送上來。」
沈秋這下可真地愣住了。這個金彩秀地身份應該是老爺子給方宸宇訂下地未婚妻。那自己現在地身份就是搶她男人地人。她對自己不該是憎恨和嫌惡地嗎?怎麼會這樣和顏以色?這一來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雖然在車上。他們就吃了昨晚臨時在便利店事先買好地早餐。但人家送到門口了。又怎麼好意思拒絕讓人家再端回去。忙將托盤接在手中。往旁邊讓了讓。「金小姐要進來坐坐嗎?」
金彩秀掃了一眼房間中沒有方宸宇地身影。而浴室地玻璃門中透著光。美目微黯。勉強笑了笑。「不了。我還有事要做。先下去了。」說完順手帶上了門。一陣高跟鞋踏著地板地聲極快地離去了。
沈秋將拖盤放在窗前地小圓茶幾上。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來錯了。是不是不該接下這份工作。這個金彩秀怎麼看都和方宸宇是一對璧人。
房間裝修地很簡單。也沒有過多地家俱。除了那張一米二寬度地單人床外。還有一個大書櫃。裏面密密麻麻地擠滿了書籍。
拉開書櫃玻璃門。上面兩大排收藏地都是各大名著。而下面兩排。卻讓沈秋有些意外。幾乎在一大半是農科書籍。而且有很多關於種植葡萄地。隨手抽出一本。居然是農科大學地研究生教材。
看著這些書。很難和身為『方氏』集團地總裁聯系到一起。
將那本教材書放回原位,又順手抽出另一本,因為書籍擠得太緊,將本個紅本子一起帶了出來,掉到地上,裏面夾著的東西散落了出來。
沈秋忙將手中的書挾在腋下,蹲下身去拾那個紅本書,將散落出來的東西盡數掃回原位,畢業證幾個大字印入眼簾。
啞然失笑,這個方宸宇居然和自己是一所大學畢業,XX名牌農科大學。除了專業不同以外,自己只上了本科,而方宸宇是研究生。
翻開畢業證,裏面是剛才掃回去的一張反扣著的相片。翻過相片,相片上靠在一起的帶著陽光般燦爛的兩張笑臉將沈秋徹底擊呆滯住了。
男的不用說就是更年輕版的方宸宇,而那個少女清純美麗,居然是金彩秀。從相上二人的神情看來,十分親昵,顯然屬於校園情侶級別的。
既然這樣,那他們的親事應該是順理成章的,為什麼他要帶自己破壞這門親事?
浴室門響起開啟的聲音。
沈秋忙將畢業證合襲,塞入書櫃,卻忘了自己腋下還挾著本書。
方宸宇穿著條松緊褲腰的長褲,赤著上身從浴室中出來,碩壯的胸脯上還掛著沒抹幹的水珠,性感而迷人,用手拂著短發上的水珠,「去洗澡吧。」
「我的房間在哪兒?」比起洗澡,她有更想知道的問題,就是自己任職期間住哪兒。
「自然是這兒,這張床雖然小了點,但對你苗條的身體來說,應該足夠了。」他一屁股坐到床上,靠坐在床欄上,很自覺的讓出一半的床位,但這一米二寬的床被他高大的身驅占領後,根本就沒有太多的空位。
「雖然我也很喜歡和幽默的人相處,但是這種冷笑話,還是算了。」沈秋將挾下的手隨手放在床邊上,去開壁櫃拿自己的行禮,這農舍好歹也有三棟房子,不會沒有空房間的。
當她拖著小行禮箱,擰著大包小包,剛將大門拉開一條縫時,只聽「啪」的一聲,一只大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從她身後將門按了回去。
回眸間正好他伏低頭,在她耳邊低聲說,「別忘了我們之間的契約。」
「既然是契約,自然不該真的睡在一張床上。」她當然沒忘記自己這受雇用的職身份,也壓低的聲音。
「你不睡這兒,走出這門,不用等明天,就能被老爺子揭穿了。」他對爺爺的利眼,從來沒有懷疑過。
沈秋轉過身,鼻尖與他的胸脯只有半寸之遙,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淋浴液的香味,綿綿不斷的飄進鼻息,頓時呼吸緊迫。心慌意亂間,想起到那張相片,「你真的決定了要破壞這門親事?」
「當然是真的,你以為我喜歡玩這樣的遊戲?」他沉下了臉,又將她的行禮丟回壁櫃,接著把她也丟進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