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忙點了點頭。她可不喜歡呆在這兒被人擠兌。
方宸宇不理會方老爺子怎麼吹鼻子瞪眼,拖了沈秋離開了餐廳。
沈秋在出門口的時候回頭看見金彩秀大眼裏噙著失望的淚。
「我帶你出去走走。」方宸宇將沈秋丟進停在院子角落的一輸敞篷車裏,自己坐上了駕駛位。
「這麼對她是不是過份了?」金彩秀的一味隱忍讓沈秋餘心不忍,打心眼裏罵自己心口不一,明明聽說她要留下心裏難過,卻還要為她辯白。
「呃?」方宸宇側臉看了她一眼後,又把視線調回前方,把車開出院門。
「她應該很愛你的。」她看著他好看的側影,冷得象冰塊,他內心並不是剛才在餐廳表現的那樣平靜吧。
「你來的目的應該是怎麼幫我弄走她,而不是當說客的。」他寒著臉,聲音也冰冷刺骨。
「你在乎她的,否則你不會不開心。」她開始後悔和他簽了那份契約,如果沒有那份契約,他們之間的關系可能會有所不同。要麼更進一點,要麼早點分道揚鑣。
「我沒不開心。」他低吼著,一腳踩死了刹車,回過頭逼視著她,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戰,「我想我該再申明下你到這兒來的目的。」
她的身體猛然向前一沖,瞬間被保險帶勒緊,暗慶保險帶的質量過關,要不自己就會來一次空中飛人的高技術表演,「不用申明了,我記得很清楚,作為你的契約情人,氣走你爺爺給你安排的未婚妻—金彩秀。」將視線調開,不再看他。
那『契約情人』幾個字,聽起來異常刺耳,但他無法反駁,他的確是打著這個旗號將她留在自己身邊,盯著她看了許久,斂緊了眉頭,狠狠的說,
回過頭,松了刹車,猛的一踩油門,車如脫弦的箭,向前竄了出去。
沈秋的心瞬間提到了噪子眼,抓緊胸前的安全帶,不敢再跟他說話,引他分心,她實在不願意去挑戰安全帶的質量問題。
車在葡萄園中間的道路上急駛,直到一個用來看院子用的高台前才停了下來。
他也不開車門,手一撐,直接躍過車門,下了車,攀上高台,府視著仍在車中驚魂未定的她,「上來。」
她推開車門,小心的登上木樓梯,靠在轉欄邊緣,放眼望去,全是不見邊際的長滿綠葉的葡萄架,一陣風吹過,綠葉隨風擺動,「好美啊。」沈秋由衷的感歎。
他堆著寒冰的臉也在這時融化,眼裏有了暖意,走到她身後,將手臂撐在她身體兩側的木欄上,「喜歡嗎?」
「嗯。」風吹開了她耳邊的長發,遙望著眼前的這片綠,竟沒發現他與她離得那麼近。
他抬起一只手,向著遠方劃出了一個弧度,「這些全是我種的。」
「什麼?」她不敢相信的側頭看向耳畔的俊容。
「這些全是我種的。」他看著遠方,嘴角帶著滿足而自傲的淺笑。
沈秋眼裏的迷惑越來越重,他是『方氏』的總事長,怎麼可能種這些葡萄,「你出錢請人種的?」
「不,是我帶著這附近的村民親手種的。」他微笑著低頭看了眼滿面疑惑的她,將臉貼在她耳邊,又再看向遠方,眼裏充滿了對這片土地的愛戀,「在我沒去城裏工作之前,就在這兒種葡萄。」
刹那間,她突然感到他們之間沒有她想象中那麼遙遠,他也是生活在鄉間的孩子,「為什麼你會種葡萄?」
「最早種葡萄是爺爺的心願。」
「你爺爺?」
「嗯,很多年前,爺爺帶著未婚妻和他的好友一起偷渡,結果在偷渡過程中三個人失散了,他一個人去了國外。打拼多年後,存了點錢,就回了國,收回了祖屋,開始種植葡萄。據爺爺說種葡萄是他失散的未婚妻的心願。」
沈秋靜靜的聽著,不發出一點聲音來打斷他的思緒。
「後來葡萄越種越多,銷量也很好。爺爺便請了人打理這葡萄園,帶著父親去城裏打拼了。最終創下了『方氏』集團。」
「而我從小就被爺爺抱在葡萄園中玩耍,所以從小就愛上了這片葡萄園。後來就報考了XX農科學院,呵呵,還是和你一個學校。之後就一直留在這兒種葡萄了。幾年內,我收購下了這附近的幾萬畝地全種了葡萄。直到父親去世,我才不得不去了城裏打理生意。」
「這葡萄園是我和爺爺的根,對我們來說很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