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伯承聽到這,老臉一紅.心道「這話你說的很有道理.但只怕這姓劉的少年,並不僅僅是你的朋友八。」他自己盡管這麼想,但是他可不敢項竹音兒說出來,心亂如麻啊,半晌才說道「音姐姐,你帶我上山,就為的幫我編織花環?」「小承子,你倒是很聰明,爺爺管束的緊,我若不是和你一起出來,我今晚回去他非把我盤問到底不可。」「原來你是把我當作擋箭牌啊。」龍伯承心裏無奈一笑。「怎麼,我說了實話,你又不高興‧小承子,你答應幫我忙的,現在你還願意幫我嗎?」龍伯承現在心裏已經猜到幾分了,心中像是打翻了無味壇,酸甜苦辣,樣樣都有,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心裏暗笑道;「怎麼算也沒算到我居然會給他們兩牽紅線,唉!〃竹音兒一雙秋水的眼睛,在龍伯承身上溜溜地轉,似笑非笑的低聲說道;「小承子,你心裏還是不高興嗎‧唉,小承子,你知不知道,這件事對我來說非常重要,我只有你可以倚靠,你不幫忙我還有誰幫忙我呢?」龍伯承心裏也是歎了口氣,咬了咬牙根.忍著心中的酸痛.澀聲的說道;「你要我幫什麼忙,說吧!」心裏還加了一句,最後一次。竹音兒指著山頭說道;「那裏有一座房子,你瞧見了嗎?」龍伯承抬頭望去.那是一座碉堡式的石屋,在山頂高處,周圍是參天古樹,隱隱出先屋簷一角,龍伯承一直都未留意,如今竹音兒指給他看,他才發現。「瞧見了,怎麼樣?」「我要到那屋子裏去,你在這裏等我,我去去就來.你留神一點,倘若爺爺來了,你就高聲唱歌。」龍伯承賭氣的道;「我不會唱歌。」「隨便你唱什麼歌,要不燃,你就當作我在你身邊和你說話,正在說什麼高興的話,於是你就哈哈大笑,總之,我只要聽到你的聲音,讓我知道是爺爺來了,就算是你幫了我的忙了。」
龍伯承道;「我明白了,你是要我給你把風吧!音姐姐,這屋子裏住的是什麼人‧你要我把風,你也總不能這樣滿著我啊!?」雖然龍伯承心裏已經猜到了個七八分,但也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竹音兒笑道;「小承子,瞧你這副神氣,我敢說你是明知顧問!」「唉!姐姐你真「聰明」這是你那位姓劉的好朋友的家‧你要去和他私會吧!」竹音兒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不錯,唉,小承子你摸著惱,我也是沒有辦法,要不然我也不會求你幫忙的,你不是也聽爺爺說過嗎‧倘若給他知道我與劉芒相會,這可不得了!我給他罵不要緊,劉芒的雙腿也要給他打死的!小承子.你就做做好事吧!」龍伯承最初是心中充滿怒氣,心道;「劉忙雙腿打斷和我有關系?」但看見竹音兒這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並且低聲下氣的求他,心中就不由的想道;「音姐姐心中另有他人,這是勉強不來的,大丈夫何患無妻‧我若是不答應她,反而顯得我心胸狹隘了!罷了,罷了,幫她最後一次吧!」龍伯承心中怒氣平了下來,抬起了頭,說道;「音姐姐,你去吧!多謝你的信任。」竹音兒大喜道;「小承子,你真是我的好弟弟,我知道你會體貼我,幫忙我的,好,我去了1」龍伯承目送竹音兒的背影投入林中,心中忽然有點「滑稽」的感覺,可是嗎‧他和竹音兒從小就給人家一對「小夫妻」的形象,他母親總是把竹音兒當做她的小媳婦,她爺爺也早就把他當作了小孫女婿看,即使是他自己也從來沒有想過,音姐姐有一天會喜歡別人,不嫁給他。這次他奉了母親遺命前來提親,而他的爺爺也極想做成這門親事.誰不以為這是個「順理成章「之事‧可是誰有想到半路會殺出一個姓劉的「小子」來‧如今他卻在為他的「小媳婦〃把風,讓他的「媳婦」和別人偷會,這不是笑話嗎‧可是龍伯承卻笑不出來,有的也只是苦笑,盡管他為了要表示自己「男子漢」的胸襟,答應了幫忙竹音兒,給她把風,自己也盡力壓制住自己,不讓自己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可是總還是感覺到幾分失意,幾分愁腸,甚至還有幾分「恥辱」。竹音兒不見了,他知道她是進了那間屋子,他看不見裏面的話,但他卻憑著想象在腦海中繪畫出了一幅畫像,那是姓劉的在給她的音姐姐唱歌,而他的音姐姐則在那小子身邊給他編織花環,不,也許他們完全沒有談話,也沒有動作,只是你望著我,我望著你,用脈脈的眼波,傳遞著那無窮的情意!「該死,真該死!我真***就是一個混蛋,」龍伯承獨自在山坡上徘徊,連連揮手,似乎要想揮掉腦海還中的一切,心裏想答;「我不能這樣沒有出息!難道我在這世界上只為了一個竹音兒嗎‧我還要練好武功,即使不是為了給父母報仇,也得為人間行俠!音姐姐喜歡那人,這也沒什麼不對,爺爺本就不該那樣管束的,我應該珍惜音姐姐對我的情義,我是應該幫忙她的,再說了,天涯和處無芳草,我又何必裁在這一朵花上呢?」龍伯承給自己找了一個理由,轉而覺得自己為了竹音兒把風,非但不能算是「恥辱」.反而應該是一種高尚的行為了。龍伯承獨自徘徊,看著日影漸漸地向西傾斜.其實也沒等了多久,他心中卻有「度日如年」的感覺,突然龍伯承心頭一動,想起了初來那天,竹公公和他說過的話,暗自徇私「不對,不對!音姐姐在發現寶藏之後,就是去找姓劉的小子,莫非這兩件事情有什麼關系‧爺爺說過,這姓劉的一家來曆不明,他們為什麼要般到這荒涼的山穀來住‧爺爺一直就是有所華裔,爺爺禁止音姐姐和那人來往,恐怕還是單單是為了我的緣故吧!」他心中好像掛了十五個吊桶,七上八下的,怎麼半呢‧怎麼辦呢‧>這姓劉的倘若是個壞人,我怎能讓音姐姐受他欺騙?」立即回去告訴爺爺吧,可是我答應銀姐姐的的,大丈夫怎麼能言而無信呢?」待以後再勸音姐?」「恩,還是不好,這姓劉的是好是壞,我都不知道,也不能只憑爺爺一念之詞,就把別人當作壞人啊,雖然姓劉的很「壞」,「他即使是壞人,我也沒有什麼依據啊,如果這樣去告訴音姐姐,估計她就把我當做神經病了。」唉,丫的,這樣不行,那樣也不行。突然一個念頭在他心中閃過;「對啊,證據嗎.我怎麼這麼苯啊.至少也要拿到他的一些做壞事的證據在說啊!我為什麼不能去偷聽呢?想到這裏,龍伯承又忽然覺得自己有點可恥,「偷聽?這可不是件光明磊落之事啊!」龍伯承心亂如麻,在山坡上走來走去,手裏已經有數十朵花死在他的爪下了,他的心也好像花一樣被捏碎了,不知不覺的居然走進了那座屋子,這才突然一驚.「我突然在下面把風?怎麼跑到這來了?要是屋子裏的人發現,他們會把我當作什麼?即使他們把我請進去,那也是自討沒趣呀!唉,到底怎麼辦啊,算了偷聽就偷聽吧,反正自己也算不上是個正人君子。」屋子四周圍都是大樹,屋子後面有一棵大樹特別高,比屋頂還要高上一籌,龍伯承心裏一東;「要是我爬上這棵樹上,屋子裏面的情形我不是都知道嗎?他們談些什麼我也可以聽見了!」龍伯承突然下了決心,;「我是為了音姐姐好,偷聽又有什麼不可?我問心地光明,那又何須羞愧?對,就這樣。」龍伯承為自己找了個借口,拋開了顧及.即可便繞到屋後,施展輕功.順便便上了這棵大樹,龍家輕功是武林一絕,除了空空兒這一派之外,就要數他家的了,龍伯承雖然未到爐火澄清的地步,但在輕功上也已經有了他父親七八分的樣子,他飛身上樹.不動不搖.樹葉也沒有落下一葉,屋子裏的人全無察覺。他籠絡目光,透過繁枝葉茂,眼神注目著屋內,發覺了屋內有人.但同時感到了失望,這並不是他所希望發覺的人,屋子裏也正好有兩個人,一個是大約,四十歲左右的紮須大漢,一個是三十歲左右的中年書生,搖著一把擇扇,神情很是瀟灑,他遊目四顧,就只能看到這個房子,他音姐姐與那個姓劉的小子卻不知道在哪。只見那書生搖了一下扇子,笑道;「剛才來的那位漂亮姑娘是誰家的女兒。」那漢子說道;「這盤龍穀除了我們這家和竹家之外就沒有第三家了。」那書生道;「哦.感情是竹公公的孫女啊!」「不錯,正是那竹公公的孫女!」那書生道;「想不到竹公公倒有這麼一個好孫女!劉大哥,恭喜.恭喜啊!」
那漢子也笑道;「孤獨老弟,且慢恭喜啊!」「這還不是一件大大的喜事‧我這個做叔叔的都看出來了,難道你這做勞資的還看不出?看這光景,這位竹姑娘遲早就要是你劉家的人了,對了,芒賢侄今年二十歲了吧?也可以娶親了,我幹脆就等喝過了你家的喜酒在走吧。」那書生笑道。那漢子卻說道;「不行啊!姑娘倒是有幾分意思,她的爺爺可不答應.」你像他提過親拉?為什麼不肯答應?」
「竹老頭看見我的芒兒就生氣,他曾揚言我家的孩子倘若不知量力,在和他的孫女在一起的話,給他瞧見,他就要打斷芒兒的雙腿。你想想,我怎麼還敢提親?」
那書生冷笑道;「竹老頭也未免太自大了吧!他要什麼人家才配的上和他聯姻?不錯.他們竹家在綠林中是有點聲望,但你們劉家也並不輸與他啊!他憑什麼瞧不起侄兒。」
那漢子歎氣道;「這個,唉,他有他的想法,他既然要留下孫女另配他家,這門親事不提也罷。」
「我給你撮合撮合如何!我或許竹老頭看不上眼,但我還可以請幾位說的上話的去向竹老頭說。」那書生不死心的道。
紮臉漢子說道;「多謝你的好意,但可以不必了。」
「怎麼,你對兒子的親事倒好象並不怎麼熱心?竹老頭雖然討厭,但刊載他們小兩口的因緣上,咱們也要設法成全他們的心意啊。試試何妨?」
紮臉漢子忽然笑道;「孤獨老弟,不必試了,你說得不錯,我對這門親事的確是不怎麼熱心,成固然好,不成也罷!」
那書生愣了一愣,說道;「大哥,這我就有帶內不明白了,你般大批這盤龍穀來,這,這是——」
那紮臉漢子哈哈笑道;「孤獨老弟,咱們是多年的知己了,我也不滿你,我般到這盤龍穀來,可並不是為了給兒子物色個媳婦啊!」
「那又是為了什麼?」
「你聽人說過王盟主的故事嗎?他死了之後,他們家的巨大財富,卻不知下落,有人說是給他部下瓜分了,其實不是,是竹老頭偷偷吞沒了,實不相滿,我如今已經知道確定消息,知道這寶藏就是埋在這附近了。」聽完紮臉漢子說完,那書生也是心情激動,但卻沒有表露出來,當下只是問到;「哦,原來如此,,你是志在這個寶藏,不在得人.但這消息可是竹家那位姑娘告訴你們的?」
那漢子說道;「不錯,要不是為了這個緣故,我才不讓兒子和竹公公的孫女往來呢,這得要受他多少的氣!嘿,說到這兒,可得請你助我一臂之力了。」
「和這寶藏有關?」那書生疑惑的說道。
「正是,竹老頭的孫女上一次已經答應了我兒尋找寶藏,今天她不怕違背她爺爺的命令,偷偷來會我兒,料想是把藏寶圖帶來了,但只發現了寶藏,事情卻還未成功,最重要的是咱們要拿到手上。竹老頭的武功不錯,我本來想請他孫女做個內應,智取寶藏,但不敢說有沒有把握,說不定那位竹姑娘不肯答應,也說不定給竹老頭看破,所以,我想若是智取不成,那就只好來硬的了。明火執仗到他園中去挖掘,孤獨老弟,這就要你的幫忙了。」
那書生小道;「原來你是要我去偷東西啊,這個——」
那漢子怎麼猜不出那書生心理想的是什麼呢?在心裏暗麻了一句,但臉上卻哈哈一笑道;「我知道你們夫妻雙俠,一向行事磊落,去請你幫助實在也是冒犯了你,但這是王盟主的不義之財,人人可取!咱們得了用處可大呢?老弟,你還記得上次你與我商量的大事?」
那書生似乎給他說動.神采飛揚,搖著擇扇笑道;「不錯,讓竹公公把這筆財富埋在地下實在是可惜.到了咱們手中,卻是可以大展宏圖了!」他們的談話,龍伯承都聽進了耳朵裏,他雖然不知道這兒人所曾商量的是什麼大事,但劉家志在謀財,他卻是聽的非常清楚,而且錢財拿了之後,取了寶藏.他就要他兒子把竹音兒給仍了!龍伯承暗暗為他的音姐姐不值,底下的話也無心在聽了,心中卻是在想;「我要不要告訴她?」劉家只是想要你的錢財,對你不打緊,唉不過她一定會問,你怎麼知道?我怎麼說呢?難道說我是偷聽來的?給他罵一噸不大襟,只怕她不相信,反而疑心我是要離間他們呢。」唉!做人難,做好人更難.做個讓自己喜歡女人喜歡的男人更是難上加難啊。」 龍伯承滿懷苦惱.正一片茫然,房間裏那兩人的談話,忽然又把他的心神抓緊了,馬上令他無暇去想竹音兒之事了.原來他們正在說他父母被殺之事,那紮臉漢子一副得意至極的樣子,狂笑了一通之後,問道;「孤獨老弟.那麼咱們一言為定了,只是我獨居山穀,江湖之事,都不知道了,不知現在狀況如何?有何心事,還得請你給我說說,好制定一下咱們的大計。」
只見那書生說道;「綠林的情形大致和兩年前差不多,只是有些變化,我慢慢在和你說。」
「好,那你就說說重點的。」那紮臉漢子說道。那書生卻搖了搖擇扇,慢條斯理的說道;「有一個驚人的消息,這是和竹老頭有關的,不知道你曉得不?」「你是說龍修夫妻雙亡之事?」「這麼說你已經知道了?」「不,我只是知道此時,不知道過程,他們夫婦是怎麼死的?」「是給人殺死的,要不然怎麼能說是驚人的消息,可是消息驚人,知道的卻不多啊。」那書生得意的道。「我想來也有點疑心了,他們夫婦正在盛年,武功又這麼高強,怎麼會死了?哈哈,我正好想打聽打聽這件事,想必你知道其中底細?」紮臉漢子疑惑的問道。「那凶手在殺了龍修夫婦之後,曾來見過!」「那人是誰?有這麼高強的本領?」「這個人是當年在飛虎山上漏網的司馬家後人,名叫司馬元,他苦練了三十餘年的功夫,志在報仇,但王盟主已經死了,只有一個女兒,就是龍修的妻子,所以只好連累龍修也倒黴了。」這書生也並不知道當日動手的情形,只知道司馬元全是憑著自己的本領殺了龍家夫婦的。紮臉漢子詫異道;「我從來沒聽你說過此人,你們以前就認識嗎?他怎麼會來找你?」「我也是第一次和他見面,這司馬元的消息倒是靈通的很,他知道我家有治療毒傷的辟邪丹,他是來求藥的。」那書生笑道。「哦?他受了傷?」「不錯,根據他說他是中了龍修妻子的暗器,毒刑十分厲害,他雖然令有解藥,但餘毒卻不能迅速清除,所以來我這求丹藥。」龍伯承偷聽他們的談話,聽到了這裏之後,心中又是一驚,想道;「媽媽當日給了那司馬元解藥,要是三年之後,他才完全恢複公裏,不知這辟邪丹功效如何?這書生給了他沒有,我如今的本領還不夠強,倘若此人功力已經恢複了.,我可得小心了,媽媽也真是的,好好的給敵人解藥,這不是要您兒子的命嗎?」心念未已,只聽得那書生已接著說道;「我本來不想給他的,但他與我的一個相熟的朋友馬搖一起來的,讓我不能拒絕,這人內功也是深厚,雖然餘毒未清,但腳步簡潔,聲音洪亮,還曾漏了一手上乘的傳音入耳的內功。我倒不是懼怕他本領了得,老實說,我對王,司馬兩家都無好感,但我一想,這樣就和此人結怨了,何況他又是和馬搖一起來的,因此我也就送了他一棵辟邪丹,算是給他一點人情。」
那漢子叫道;「想不到司馬家後人又在綠林中崛起了,與他留下一點交情也好。」從他語氣聽來,這「也好」二字實在是勉強的很。
那書生又道;「這人野心不小,他向我求藥還在其次.真正的目的卻是來邀請我入夥。」「邀請你入夥?恩,他知不知道你我的交情和所圖謀的大事?」「這個倒是不知道,他是想在綠林中另樹一織.因此在殺了龍修夫婦之後,就風塵仆仆,接納四方豪傑。」
「現在的論林盟主鐵摩勒本是司馬家的義子,按說乃是他的兄弟,如果他要另立旗幟,那不是要和鐵摩勒對抗了?」那書生道;「這我就不知道他打的什麼算盤;.不過根據我所知,龍家夫婦和鐵摩勒乃是十分要好的朋友,鐵摩勒若是知道司馬元行凶暗殺之事,未必就會幫助他。」那漢子道;「他們兩家的糾紛,我不理會,我只想知道,司馬元請你入夥,你怎麼說。」「這還用說嗎?我當然是拒絕了,咱們哥兩要圖謀大事,何須依附與他呢?」那書生笑道。
那漢子哈哈大笑;「是呀!咱們有了那批寶藏,還怕不能招兵買馬?還用的著依附誰呢?」「可是你也別太高興了,還得小心點!」那書生當頭就給那漢子打擊了一下。「怎麼?」那漢子疑惑的說道。「王盟主那批寶藏其中一半是當年大破飛虎山得到了,要是司馬元知道此事,只怕也要強這批寶藏吧?我聽說他也在打聽竹老頭的下落呢!」「那咱們就來個先下手為強.待司馬元找到這來,咱們早已經般走寶藏,遠走高飛了!」書生笑道「你能夠十拿九穩?料定了那竹老頭的孫女是來獻寶藏的?而且給你作內應?」看那書生一副不相信的眼神,那紮臉漢子哈哈笑道;「她對芒兒一片癡情,你也是看到的了,我敢說是十拿十穩,嘿嘿,你還不知道呢?」「什麼?」「龍修的兒子一個月前已經來了這裏,竹公公就是因為想把孫女許配給他,才對我的芒兒不客氣的。」那書生恍然大悟道;「哦.原來如此,不知道那小子著呢們能在司馬元手下逃跑了呢?」「這就不知道了,那位竹姑娘只是說了有此事,至於龍家夫婦是被人殺死了,她也是不肯說,不過她敢於違抗爺爺的命令,不嫁給那小子,這也可見她是對芒兒一片癡情了.,可笑我家這渾小子,得到消息之後,最初還醋意沖天,想去找那小子平命呢?辛虧他沒有輕舉妄動,要不然得罪竹老頭是小,大事可要壞在他手裏了.,哈哈.龍家那小子暗中做了我門的幫手,我今天才知道,不過,這小子本人卻還未必知道呢!」龍伯承聽到這裏,不禁怒火沖天,想道;「劉家父子利用了音姐姐,音姐姐又利用了我,哼,哼.真是好啊,真好!」剛想到這裏,忽然聽那漢子「噓」一聲,低聲道;「他們來了!不可再談那司馬與龍小子之事了。」果然過了一會,便聽得腳步聲響,竹音兒和一個少年走進這間房子了,正是那個劉芒,那漢子與那書生如同看見天上掉下個寶貝,滿臉歡喜,站了起來,漢子說道;「竹姑娘,怎不多做會,就要走了?」「時候不早了,我怕爺爺找我。」竹音兒笑道。那漢子又道;「你爺爺也太管得你緊了,還怕你飛了不成?嘿嘿,不過我倒盼望你這頭鳳凰,早一天飛到我家來呢。」竹音兒滿臉通紅,半晌說道;」爺爺管我,也是為了疼我的緣故,劉伯伯,孤獨叔叔,我也有件事情求你們。」「姑娘太客氣了,咱們都是自己人,說吧。」竹音兒輕輕碰了下劉芒,劉芒說道;「爹,那事情已經辦妥了,竹姑娘想知道咱們下一步該怎麼走。這就是那份東西,爹,你收下吧。」龍伯承在樹上看著,隱看到一張紙,想必就是那寶藏了。那漢子滿臉欣喜道;「多謝姑娘了,今天晚上,我去拜訪你爺爺。」竹音兒道;「不,不.這事不能明來。」「我說的拜訪,是按江湖規矩,待事情辦妥了之後,給他留個拜帖。」「只怕我爺爺還是會發覺,你們可不能和我爺爺動手,這就是我要求你們的事情了。只要你們不和我爺爺動手,你說什麼,我都依從,寧可事情過了,我再來找你們。」龍伯承在樹上偷聽卻看不見那件東西,底下的話,漢子是在竹音兒耳朵邊說的,龍伯承也聽不見,只見那竹音兒好象不願意的樣子,但最後還是點了點頭。竹音兒說道;「好,那我走拉!」龍伯承連忙從樹上溜了下來,施展輕功,飛快的飛往原處,心亂如麻,忐忑不安,不多一會,竹音兒也回來了。
第六章 料招其變
龍伯承現在心裏亂成了一片,也不知道該怎麼向竹音兒說,他現在最關系的已經不是她和劉芒「幽會」了,而是他們有什麼圖謀?准備怎麼樣利用音姐姐來對付她爺爺,但他知道,他的音姐姐是不會像小時侯一樣,把什麼話都告訴他的了,他也不能坦坦率率,毫無顧及的向他的音姐姐打聽什麼了。他忽然有個奇怪的感覺,音姐姐本來是除了他父母之外,最熟悉,最親近的人了,但現在卻變得如此陌生,這是他做夢也想不到,音姐姐會外人串通,利用了他倒沒什麼,但還要算計爺爺.剛想到這裏,竹音兒已經來到他的身前,「噗嗤」笑道;「小承子,怎麼皺著眉頭不說話呀?心裏又不高興了?」笑話,知道了這麼大的事還能高興?只有你還不知道啊,當下歎聲道;「音姐姐,你不知道我等了多久啊!你和那家人怎麼有這麼多話?恩,我還以為你舍不得回來了呢?」他是有意給竹音兒造成一個印象,以為他在吃醋,掩飾自己的窘態和不安,免得被她看出破綻。竹音兒果然格格笑道;「也沒有多少時間啊,我就是怕你心急,才趕回來得.小承子,多謝你給我把風,我很感激你,一輩子把你當成我最好的兄弟,你不要不高興了!」盡管她是滿臉笑容.好象平時的樣子和龍伯承開玩笑,龍伯承卻還是看得出來,她和往常並不一樣,她的「笑」,笑的十分勉強。龍伯承也勉強的笑了一下,說道;「還說時候早呢,你看太陽都下山了,我等了這麼久沒什麼,只怕爺爺等的急了。」
竹音兒笑道;「爺爺知道咱們是一起出來的,他心裏只有高興,絕對不會嘮叨的,」話是如此,不過提起了爺爺,竹音兒也就不由的加快了腳步,而且眉宇之間,帶著一種茫然的神色。「莫非她也感到了內疚於心?不可能,絕對是那漢子和她說了什麼.看樣子要提醒爺爺了。」而竹音兒此時則在想;「小承子大約不知道我做了什麼吧?可他的神情怎麼這麼不對?難道只是因為我去會了劉芒?」來年感人各懷心事,默默無言地走了一會,竹音兒忍不住先問道;「小承子,你似乎有什麼心事?是嗎?」龍伯承哪能告訴她啊,當下反問道;「音姐姐.我倒看你是有心事!」竹音兒笑道;「你倒是狡猾,我說你,你也說我!只要你幫我滿著爺爺,我哪還有什麼心事啊!」龍伯承遲遲疑疑,半晌說道;「音姐,我,我有句話,,想,想要問你。」竹音兒咦了一聲,道;「小承子,你今天是怎麼了?有什麼話就幹脆說吧,吞吞吐吐的幹什麼嗎?」「是,我想問你,是爺爺和你親些還是那劉芒和你親些?」聽到這問題,竹音兒眼皮一翻道;「你這是什麼意思?」「請饒恕我不會說話,我就是這個意思。」龍伯承無所謂的說道。「你為什麼有這種想法。」竹音兒問道。
「爺爺那麼嚴厲,禁止你們相會,你卻想辦法,偷偷跑去會了他,我覺得在你心中,似乎把劉芒看得比你爺爺還要重要。」竹音兒歎了口氣道;「小承子你不懂的。我自小和爺爺相依為命,世上沒有比爺爺在親的人了,可是爺爺今年已經七十歲了,他總不能陪伴我一輩子的呀!」龍伯承聽到這也明白了,老臉一紅,低聲道;「哦,原來你.你——」竹音兒面上一紅,半吃半笑地道;「小承子,你也別想歪了,我不是說將來一定是要嫁給劉芒.但我總要交幾個朋友呀!咱們是江湖兒女,將來總是要闖蕩江湖啊,爺爺如今好像一棵大樹,若有一天大樹古為了,倒了,我就要學會靠自己,小承子這是我的心裏話,我把你當作兄弟才告訴你的,你別誤會我是詛咒爺爺,」說到這裏,她的眼圈也不禁紅了。龍伯承心裏也是歎了口氣,心裏還暗想;「為什麼不嫁給我呢?我可還年輕啊!,當然這話可不能說出來,當下只是低聲道;「是,我明白了。」他不但明白了竹音兒說的這些話,還明白她是心中所想而未曾說出的話。他知道竹音兒所說的「不一定要嫁給劉芒」,那只是一個掩飾罷了,其實就是准備和劉芒過一輩子了,她需要一棵「大樹」庇蔭,這棵大樹就是劉芒了,想到這裏,他想說的那些話,也不好意思說了。
竹音兒笑道;「小承子,你不會像爺爺一樣,不分青紅皂白,莫名其妙的就恨劉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