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是一幅畫,山山水水,起伏跌宕,總是有那麼多的落差;
人生就是一場夢,到頭來終是一場空。」
歸虛子右臂一擺,一股無形的力量托起屠龍道長的屍體丟向那堆積如山的屍骨,「***,想你道爺我可是歸虛門的掌教,哼!想和我鬥?***,在我眼裏你他媽連狗都不如!」
驕傲的藐視一眼棺材裏的人,歸虛子慢慢從黑暗中走出,身上黑氣繚繞,綠光閃動,乍一看還以為是從九幽地獄逃出的惡鬼。
鬼氣森森的洞裏那束閃爍的陽光異常耀眼,歸虛子無奈的搖了搖頭,歎息一聲:「唉!加上剛才自投羅網的兩人,恰好一千,奈何今日陽氣過盛,陰陽調和已敗,多好的苗子又敗在了我的手中。」
事已至此,歸虛子身著道袍拂袖而去,也沒見他從身上拿出什麼,但聽到:「送你把刀也算是對屠龍和你的補償。」
只見黑氣彌漫的洞裏白光大盛,憑空出現一柄三尺二分長的銀色寶刀插在洞內那堅硬的石壁之上。
洞外,陽光明媚,樹林之中,樹蔭之下,群獸歡躍,以白虎為首的獸類跳躍著向那棵參天巨樹奔去,似乎它們的摯友出現在那裏。
充滿惡臭的洞內,顯眼的棺材一陣晃動。
突然,棺破屍出,但見此屍身高七尺有餘,面部神采奕奕,雙臂下垂,不到二寸便至膝部;皮膚微黑,樣貌平凡,頭發稍亂;眉宇間勃有些霸氣;身上衣衫襤褸,裸露出大半結實的肌肉。
徐多祺因為好奇拔下了那把插入石壁,通體發白的刀,而刀卻變成七寸長的小刀隱入徐多祺的胸口。
造化弄人,昔日徐多祺還是心懷大志意氣風發的青年,而今卻變成跳出五行三界被世人摒棄的異類。
林中眾獸以至洞口,徐多祺嚇了一跳,心道:「不怕不怕,我現在全身充滿力量,區區幾只野獸算不得什麼!」
但接下來群獸的滑稽動作讓徐多祺啞然,那白虎居然像狗一樣搖擺著尾巴望著自己,群獸也用看主人般的眼神望著自己。
眾獸也不厭洞中惡劣環境。
只見那白虎感覺時機成熟,搖擺著尾巴慢悠悠的靠近徐多祺。
徐多祺以前從未見過這等怪事,今日一見,大感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也不多話,單純的徐多祺心想:可不能枉費群獸對自己的厚愛,便蹲下身子,撫摸起湊過來的白虎大額頭。
那白虎居然伸出舌頭舔弄徐多祺的臉,這下把徐多祺弄得十分尷尬,不知如何是好。
幸好此時外面響起了「嗡嗡」雷聲,徐多祺意思群獸在此等候,孤身一人前往洞外。
不久,天上烏雲急劇收縮,瓢潑大雨伴隨雷聲降臨凡間,在這惡水鎮人聞之喪膽的惡水山上,掀起了暴雨突襲的狂潮。
直插入雲霄的參天巨樹在狂風暴雨中晃來晃去,但它那巨大的身軀終究沒有被風雨摧毀,依舊屹立於大千世界中。
翌日,驟雨初歇,困在洞裏的人與獸欣然踏出洞口,而出現在眼前的卻是一群高度警惕手持獵槍的獵人。
第二章 無奈人生
鮮紅的太陽已從東方雲海中伸出頭來,夏季特有的悶熱傲然像勁風一樣霸道的席卷而來,雨後泥土夾雜野草的淡淡清香慢慢飄散。
參天巨樹下,六個手持槍杆的彪形大漢身子在不禁顫抖,對面,那趁勢欲撲的白虎和獠牙暴露的走獸,還有現出真身後口吐獸言,皮膚慘白的徐多祺讓他們怎麼也不敢輕舉妄動,只好握緊獵槍。
詩曰:
此生無謂錄真情,靈獸護主逞威能。
驕陽似火煉幹晴,狹路相逢智者勝。
不識三世孽緣制,獨論擎天蒼樹冥。
道罷百態破嬌媚,旨在亂世留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