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同時,柳富貴的實力與血腥讓他在地下鬥場一戰成名。
出了地下鬥場,老頭將一千兩的銀票交到柳富貴手上,道:「合作愉快。」
柳富貴也不客氣,接過便要告辭。老頭道:「壯士,有興趣過來幫我嗎?」柳富貴道:「如果鬥場有架打,您叫我,至於別的,我不感興趣。」
老頭哦了一聲,道:「老夫到那裏通知你?」
「雲來客棧!」
等柳富貴走後,老頭身邊一人道:「老爺子,就這麼放他走?」
老頭微微一笑,道:「老夫自有計較!」老頭名叫黃世人,名劍城裏有這麼個叫法,南黃北宋。南黃指的便是黃世人,他的產業黑白遍布,名劍城南邊他可稱為地下王。而北宋的宋海闊正是今日與他對賭的老頭,北邊的地下王。兩人鬥了這麼多年,一直不分上下。如今便愛在鬥場上君子的鬥上一鬥。
接下來數天,柳富貴陸續打了六場,六連勝。這期間宋海闊曾找了一個高手來與柳富貴比試,他與黃世人下了十萬的賭金,結果依然是輸。黃世人笑得樂開了花,對他來說贏錢不是最重要的,能讓宋海闊接連吃癟才是最愉快的。
宋海闊這幾天都沒再與黃世人鬥拳,明知道打不贏,他沒傻到繼續找難堪。但他心裏一口氣卻是憋的難受。這時宋海闊眼裏泛著寒光,斜躺在鋪著雪狐袍子的塌上,喝了杯中酒後。進來一個手下道:「大爺,武田先生來了。」
宋海闊眼睛一亮,道:「快請!」
那手下馬上回身出去,過了回恭敬的引著一個中年東洋人進來。這東洋人兩撇八字胡很具個性,身材中等。整個人並無出彩之處,只是一雙眸子,黑得發亮,帶著懾人的寒芒。
宋海闊雖然對武術不是很精通,但一看便也知道面前這人是真正的高手,下榻客氣的請他坐下。美酒陳上,等這東洋人坐下後,宋海闊方才坐下,沉沉一歎道:「武田先生,令弟死的實在太慘了。」頓了頓,道:「本來鬥場較技生死早該拋開,但是令弟當日已經認輸,卻還是被對手生生扭斷了脖子。」
這東洋人叫做武田英雄,他從小便熱愛武術,對名利看的也淡,曾在東洋一處瀑布下苦練三年,隨後又謙遜向各位名家請教,一身功夫早已入了化勁。這次不遠千裏過來,一是胞弟的死,二是他想會下這邊的高手。
武田英雄對宋海闊好感欠奉,他不認為自己弟弟的死跟眼前這人沒責任,但弟弟既然是拿錢打拳,死了也只能認命。
「你幫我安排,我想盡快會會這人。」武田英雄冷冷說。頓了頓,道:「我弟弟的墓葬那了?我要去拜祭。」
翌日,宋海闊下注二十萬跟黃世人鬥拳。黃世人對柳富貴有信心,雖然有些忐忑,但還是答應了。
是夜,鬥場上。
柳富貴對武田英雄。
全場人都凝神呼吸,看這場驚天大戰,今天的入場費比平日貴了一倍,但還是無法阻擋貴族們的熱情。由此也可見此戰的受期待程度,或許背後的意義更加重要,宋海闊與黃世人是杠上了。
貴婦們瘋狂的大叫著,空氣中透著興奮的因子。
平日裏的壓抑此刻全部釋放,整個鬥場都陷入歇斯底,這正是鬥場的魅力所在。
在萬眾期待中,被稱為鬥王的柳富貴動了。
「砰。」的一聲,兩人一接觸便分開,柳富貴暗暗吸了口涼氣,他已經明白這東洋人已到達了化勁,硬拼絕對不是對手。
武田英雄冷哼一聲,雙手化刀,往前踏一步,地面大理石頓時碎裂。他掌刀如風,動若雷霆,瞬間逼近朝柳富貴脖子劈去。他這一招乃是虛招,另一只手的掌刀蓄勢待發。
柳富貴一眼看出,也不閃避,等他另一掌刀攻至,反手想將其擒拿。那知武田英雄英雄詭異一笑,手掌化指一翻,快速絕倫的戳在柳富貴手上。柳富貴發現不對,要躲已是不及,暗勁勃發。嘣的一聲,柳富貴手臂巨麻。而武田英雄也手指通紅,他雖然境界要比柳富貴高,但手指畢竟脆弱,對上對方全力發作的暗勁,也吃了小虧。只不過,他的目的已經達到,短時間內,柳富貴這只是手不能動了,而武田英雄等的就是這一刻,攻勢爆發,掌刀狂風暴雨攻出。柳富貴被逼得節節後退,心中暗叫完蛋了,傲氣勃發,奮起另一只手一記猛烈的手鞭。
武田英雄冷笑一聲,一拳迎了過去。砰的一聲,柳富貴被震退三步,一口鮮血忍不住吐了出來。武田英雄挎步而上,又是一記重拳。偌大個身軀便飛下了圓台,摔在地上,那大理石地面馬上產生龜裂。
武田英雄跟著躍下,便想結果了柳富貴的命。這時樓上一處忽然傳來一聲大喝:「住手!」這聲喝壓過一切喧鬧,直震得在場人耳膜發麻。
武田英雄馬上明白自己不是發聲之人的對手,停手向上望去,只見一個文士模樣的中年男子也看向他,目光淡淡。那文士旁邊站著一個清麗少女,這少女姿容絕俗,精致的面頰奪天工之巧,竟找不出一絲瑕疵。
全場都安靜的落針可聞,那少女冷冷道:「鬥場的規矩,下了擂台,誰也不許動手。」宋海闊的手下也跑上前來勸武田英雄收手。武田英雄一皺眉,看了眼昏迷過去的柳富貴,又看了眼那少女,道:「那女子是何人物?」手下忙答道:「她爹便是這地下鬥場的主人,她爹是了不得的大人物,手下據說高手眾多,就是我們大爺也不敢惹的。」
少女叫雷若萱,年方十八,這時她扁了扁嘴對旁邊的文士道:「段叔叔,一點都不好玩,我還以為有多精彩呢。」
文士微微一笑,道:「那我們走吧?」雷若萱多看了眼下面的柳富貴,道:「段叔叔,那人死了沒?」
文士道:「沒有,不過至少得在床上躺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