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金男?」季風不禁地問道。對了。昨晚她好像也這樣叫過他。
「沒錯。就是拜金男。總想用錢壓死人地拜金男!」芸迪說道。
頓時。辦公室裏陰風陣陣。只見芸迪一個眼神過去。季風另一個眼神立刻飛了過來。兩人又開始眼神間地毆鬥。芸迪使她所有能想到地狠招。但拜金男毫不示弱。頻頻反擊。正當芸迪漸漸處於下風時。突然。季風打個噴嚏。
芸迪露出驕傲地笑容。她贏了。
季風整了整身子,從抽屜裏掏出一個小盒子。「送你。」季風說道。
「你不會又耍什麼花樣吧!」芸迪問道。
季風揚了揚眼睛,說道:「你可以選擇不要。」
芸迪試探的拉開絲帶,打開包裝紙。那是一個透明的盒子,裏面安靜的躺著一只杯子。
「昨晚,由於撞到我,你的杯子破了。這個算是我賠給你的。」季風說道。
「那你連昨晚的晚餐一起賠給我吧!」芸迪得意忘形的說道。
換來季風一個狠狠的白眼。
「小氣鬼。」芸迪說道。
季風送的杯子裏充滿了水。在使用之前,芸迪浪費了半個小時,用來研究,這杯子是否有機關、膠水或者是擦了一層瀉藥。認認真真的清洗十次後,芸迪才敢忐忑不安的使用。這次,她沒有感謝上帝或哪位天使。她覺得,季風如果對她好,一定是下一個陰謀的鋪墊。
芸迪坐在季風的車裏,現在是下班時間,路上已經堵的一塌糊塗。下班之前季風約芸迪去一間畫廊,據說,他看中一副畫。
芸迪這次留心,身上只揣了少許零錢。這個死東西,若在敢故技重施,她就擺出一副破罐破摔的德行,看他怎麼辦!
那是一間芸迪從未去過的畫廊,建在郊區,是一間裝滿了巨大玻璃的半透明別墅。主人住在二樓,一樓則是開放式的畫廊及畫室。
季風停留在一張畫前。那是一張非常普通的靜態畫。只花了花瓶與紅、白兩色的花。但也恰恰是單色調的設計,讓這幅畫充滿了孤僻、陰鬱以及晦澀的味道。只要稍作停留,就能感受到作者內心的現實與壓抑。
「你覺得怎麼樣?」季風突然問道。
芸迪搖了搖頭,說道:「雖然畫的很好,但是,作者性格放佛太孤僻了一些。只看到了世界的陰暗面,這樣不好,很容易得抑鬱症。」
季風點了點頭,說道:「是呀,作者就是死於抑鬱症。」
芸迪不禁的扭頭看了看季風,只見他的臉上充滿了麻木的悲痛。「是的,抑鬱症。」他又重複的說道。
「你怎麼有空來?」突然一個聲音從某個方向傳來,回蕩在著空空的畫廊裏。
季風立刻收起了悲痛,笑著說道:「好久沒來了,自然想見見你。」
這時,芸迪才看到一個大胡子的中年男人正向他們走了過來。
「這是我的員工。她的功底不錯,你若有時間最好指點她幾筆。」季風說道。
那男人笑著說道:「指點?算了吧,就我這點三腳貓的功夫。」
芸迪看著大胡子男人充滿滄桑的臉,突然覺得有一種說不上來的熟悉。他是誰?一定見過。
突然,芸迪叫了出來:「你是喬其!大畫家喬其!」
季風皺了皺眉頭,說道:「少見多怪。」喬其擺了擺手,說道:「什麼大畫家,別開玩笑了。我不過是個等死的老頭子。」
芸迪露出了燦爛的笑容,說道:「一會,一定要給我一個簽名。」
「當然可以,我替他答應你。不過,今晚的晚餐,一定你買單!」季風又露出了壞壞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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