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酒店出來,他並沒有受到阻攔,可想而知昨晚的那位被他當成小姐,實際上卻很可能是某二字開頭職業的美女應該把一切都打理好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毫不知情的張違被猴子給盯上了。因為他一大早和他那做小姐的相好起來,就發現自己的大嫂從不遠處的房間走了出來。
像他這等小人物,自然是他認識人大嫂,大嫂不認識他。多留了一個心眼的猴子在門口苦苦等待了三個多小時,終於是皇天不負苦心人,讓他如願的看到了房間裏那人的相貌。
心知以自己的身板是奈何不了對方的,猴子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對方離開。之前因為不能確定房間裏到底有沒有人,猴子並沒有敢叫人。再說這畢竟是家醜,他可不敢在老大沒有點頭的情況下把這事情宣揚出去。
以前張違也沒有注意到自己住在七樓有什麼不方便,可這會站在樓下看著那一層層往上曲折延伸的樓梯,他死的心都有了。
話說此刻他兩腿之間,肚臍以下三寸,那是火辣辣的疼啊!根本就不敢動,每次他稍微挪動一下腳步,和褲子做一下短暫的接觸,張違都會倒吸一口冷氣。為了盡量的減少摩擦,張違還特意沒有穿內褲,可現在看來,作用好像並不大。
在如此濕滑的工作環境下工作,怎麼能造成這麼大的傷害?(這事情張違不知道,但流風知道,可流風就是不說。)鬱悶非常的張違只能一步一挪的慢慢扶著牆往上走。
此時此刻他對以前老一輩無產階級革命家在他帶著女友去開房的時候說的「你小子晚上悠著點,小心第二天順著牆根走路。」這句話有了深刻的理解。
如果現在有人站在張違的身後的話,一定會歎為觀止——一個人羅圈腿竟然能羅圈到這個地步。你不服不行啊!
疼的滿頭大汗的張違掏出鑰匙開了房門,小心翼翼的走向了自己的房間。一方面是因為那條發育不良比左右腿都短了一大截的中腿實在是太疼;另一方面則是不想吵醒楊博那牲口,生怕自己現在的醜態被他看到。
張違租住的房間是三室一廳,原本是他和楊博還有李樂一起租住的,但李樂那廝工作調動去了南方,便剩下他和楊博兩個了。
「兄弟,昨晚玩的開心不?」
張違剛顫巍巍的走到自己的床前,仰面朝天的躺在上邊,就聽門口傳來的楊博那極其淫蕩的聲音。
「你小子以前這麼早打雷都不會醒來,怎麼今天起來的這麼早?」張違確信自己絕對沒有發出什麼太大的響動,因為他知道今天是星期六,楊博這廝是不用上班的。
楊博笑的更加淫蕩了,穿著一條短褲就湊了上來,「昨天晚上怎麼樣?那小姐長的漂亮不?要是好看的話給兄弟介紹介紹,下次我去的時候也找她。」
見張違久久不語,面有悲痛之色,楊博訕訕的說道:「要是長得難看你也不用放在心上,畢竟燈光太過昏暗,看不准也是能理解的,再說黑燈瞎火的,女人麼還不都是一樣。」
偷眼瞄了一下,張違還是一臉悲憤的神情,絲毫沒有因為自己的安慰而稍稍減弱,楊博靈機一動,笑道:「哎呀!別不是你找的小姐確實夠漂亮,可你小子忘記問人要電話號碼了吧!走,咱們今晚蹲點找她去。」
「禽獸啊!你小子就是禽獸啊!」張違哭天喊地的捶打著楊博,「你也不給我說清楚,害的老子昨晚嫖妓不成反被嫖。」
「被嫖?嘛意思?」
張違調整了一下心情,詳盡的給楊博把昨天晚上的事情敘述了一遍,還從口袋裏掏出了那女人走後留下的三千塊錢,「這就是她給我的嫖資。」
楊博一看大喜,開始還以為張違是糊弄他的,現在十足真金的大把鈔票就在他的眼前,由不得他不相信啊!
在張違的胸口狠狠的來了一拳,「你小子就知足吧!陪人睡覺一個晚上就賺三千塊,這麼好的事情我怎麼沒有遇到呢?蒼天啊!大地啊!這事情也太不公平了。」
「你知道個屁。」張違罵了一句,「這事情要是運氣好的話可能什麼事情都沒有,還能落下三千塊錢,可要是一個不好的話,那就等著事情找上門吧!」
「沒這麼嚴重吧!」楊博有點不相信。
「你個豬腦袋。」張違橫了他一眼,「你想啊!嫖妓這事情,對方是什麼身份咱們雖然不清楚,但家境肯定不好,家境好誰去做小姐啊!只要咱們不拖欠嫖資,再稍微小心一點,肯定出不了大事,要不國外一些國家也不會把嫖妓合法化了。」
「這事情我知道啊!你說這些有什麼用?」
「現在不一樣啊!」張違一激動就坐了起來,雙腿之間強烈的刺痛感讓他忍不住深吸了一口冷氣,「你想啊!現在是我被人嫖,能來嫖男人的女人,那都是有錢的主,而且最大的可能就是背著自己的男人來的,這要是被他們的男人知道了,我不被砍成塊、撕成條啊?」
「沒有那麼邪乎吧!」楊博大不咧咧的說道:「我看這世上的舞男也不少,沒聽說過那個被砍死的啊!」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要是萬一我被人看到了呢?」張違激動的口沫橫飛、手舞足蹈。
聽到自己的房間裏傳來手機的鈴聲,「等會再說啊!我接個電話,這麼早也不知道是誰打我電話呢。」楊博嘟嘟囔囔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不一會就聽楊博的房間裏傳來殺豬一樣的叫喊聲,「老大,你一定要救救我啊!我是清白的,你一定要給我作證啊!」
想到楊博那小子為了趙靜在自己面前裝孫子差點跪下的慫樣,張偉不由自主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