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拖延下去對自己有利,張違也樂得和對方消磨時間,裝出一臉傲氣的神情,冷笑道:「要是光看激發的程度就可以確定結果的話,那世界上還哪來的那麼多爭鬥,大家直接比自己激發的程度算了。」
什麼是激發者,張違之前並不知曉,但聽對方的意思,顯然就是指如同現在的他一樣的有特殊能力的人。
「嘿嘿,你不用和我拖延時間了。」那人得意的笑了笑,「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拖延時間?正好,我也想拖延時間。」
仿佛對自己做的事情很有幾分得意,那人解釋道:「我利用剛才的時間仔細的觀察了一下,這附近就只有你一個人。這樣我就放心了,畢竟被人偷襲的感覺實在不怎麼好。」
那兩個女生不知道是被嚇到了還是因為胳膊被困住平衡不好把握,在地上掙紮了這麼久才剛剛翻身坐起,但卻是無論如何也站不起來。顯然,是嚇得腿軟了。
張違剛剛分心看了一眼那兩個女生,想知道她們為什麼過了這麼長時間還不跑,結果一下就被對方抓住了這稍縱即逝的機會。
「對敵時分心那可是大忌。」等這話傳過來的時候,那人已經到了張違的跟前,毫無花巧的一擊直拳,就朝著張違的胸口打了過去。
張違這會想要躲閃已經來不及了,只能堪堪的側過身體,兩只胳膊交叉護在自己的胸口。
那人出拳的力道相當的大,雖然張違已經側身刻意較少了正面的承受力,但對方也在千鈞一發的時刻稍微的調整了出拳的方向。
只感覺胸口如同被鐵錘槌到一般,架住對方拳頭的左臂火辣辣的疼,骨頭都仿佛斷了一樣。腳步也站不住了,騰、騰、騰,張違一連退了三步,差點就一屁股坐在地上。
出乎張違的預料,那人並沒有追上來,而是在他後退的同時也往後退了兩步,剛剛好到了依舊坐在地上的兩個女生的身前。
「為了不讓你們逃跑,哥哥我也顧不得憐香惜玉了。」那人說話的功夫已經快速的再兩個女生的小腿上各踢了一腳,傳來兩聲輕微的骨裂聲,疼的兩個女生滿地的打滾,但因為嘴巴被封住了,只能發出輕微的哼唧聲。
「不要怪哥哥我心狠,要怪就怪那位自不量力的護花使者,要不是他的話,哥哥絕對會好好疼你們的。」那人說完變態的發出一串桀桀的笑聲。
「兩個笨蛋。」張違在心中罵道。要是剛開始她們能稍微的鼓起那麼一點勇氣的話,現在說不定已經脫離了魔掌了。這樣一來自己也好跑路。現在好了,小腿恐怕是斷了,連帶著自己想走都走不了了。
「好了,閑雜人等已經退場,現在咱們哥倆好好玩玩。」那人好像對自己的能力非常的有信心,幾乎是毫無防備的朝張違走了過來。
張違知道這是自己的錯覺,雖然自己打鬥的經驗並不是很多,但在這個檔口,對方要是還能真的毫無防備,那不是他瘋了,而是自己瘋了。
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
這話對不對張違已經無從去判斷了,但他現在只能這樣了。因為就剛才對方的攻擊來看,自己顯然是跟不上對方的節奏的,要是再來上這麼一下,張違實在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躲得開。
腳下一用力,張違向前跨出了一大步,但並沒有直接用拳頭說話,而是以左腿為軸心,右腿飛起,一個橫掃,朝對方的腰部踢了過去。
那人不退反進,左手一探,就抓住了張違的右腿,然後右腿向前跨出一大步,緊接著就是右手一擊大力的直拳,朝著張違的面門打了過來。
還好張違的反應也不慢,在自己的右腿被對方抓住的時候他就已經預料到了這樣的結果,趕忙舉起雙臂,護住自己的頭部。
他也就是下意識的這麼一個動作,實際上他並不知道對方想要攻擊的是自己的胸口還是頭部。但不管是為了不破相還是從二者的重要程度考慮,張違都只能選擇先保護好頭部。
饒是自己用胳膊做了一下緩沖,但被自己的胳膊擊中頭部還是讓張違一陣頭暈眼花。緊接著就感覺腳下一輕,整個人便飛了出去,然後以一個標准的屁股著地平沙落雁式摔了下去。向後滑行了一段才停了下來,這時張違才感覺到尾骨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
「哦,哦,不錯哦!小兄弟很有戰鬥天賦嘛!」那人輕佻的吹了兩聲口哨,不知道是真的想表揚張違還是在諷刺他。
這一次又是左臂被對方打倒,此刻張違已經麻木了,他試了好幾次,左手已經是不能動了,應該是小臂斷了。
搖了搖腦袋,用右手強撐著站了起來,「廢話少說,小爺我還沒死呢。」
「挺有骨氣嘛!」那人陰笑了兩聲,「讓哥哥來告訴你一個道理,英雄救美的事情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的。小心救美不成反被殺。」
張違剛剛站起來,那人就已經又沖到了他的身前,這次是左臂的一擊擺拳朝著張違的太陽穴砸了過去。
情知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了,這次的英雄救美行動確實做的有些輕率,可能真的有身死的可能,張違也顧不上躲避了,眼中閃過一道狠辣的神色,右手五指張開,朝對方的臉上抓了過去。
依照正常人的判斷,這一下只是弱者的垂死掙紮,因為即使打到對方了,也最多就是一個耳光,能給對方造成的傷害微乎其微。但到了張違這裏就不一樣了,他右手小拇指的指甲如果真能劃過對方的面門的話,肯定連對方的頭骨都能劃出一道近一厘米深的傷口來。
不過對方並沒有給張違這個機會,只見他臨時把左手的力道降低了數分,出手的位置也向下調整了一點,剛剛好抓住張違的右肩,然後左腿稍微一用力,整個人便如同遊魚一般,滑溜的閃到了張違的身後。
左臂緊緊的卡主張違的脖子,整個人都貼在他的背上,幾乎是趴在張違的耳朵邊說道:「不能呼吸的感覺是不是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