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太遲了。
縱然我心依舊,世事卻已滄桑。
我們都有太多的負累,我的孩子,他的孩子,他生活的上流社會……如果傳出兄弟禁戀的亂輪醜聞,他將在這個社會上無以立足,那將給我們的下一代造成無法彌補的傷痕。
在我還年輕,不顧一切的愛著他的時候,他全力抗拒著我。
而今我已蒼老,蒼老的忘記了青春的顏色,當他想靠近我的時候,我……
我能做什麼?
我悄悄地走進屋裏。
屋內也一片靜寂,辛薪應該已經睡著了。
不想去貝若卿的房間,和他簽署同居契約後,我第一次回自己的房間睡。
寂寞的,自己一個人。
我打開燈,意外地看到床上有件禮品,正是貝若卿那個扁扁的,大大的盒子。
我將包裝紙拆掉,把盒子打開,那是一副畫,一副電腦特制的畫。
鬱鬱的森林,有各種各樣的動物,都栩栩如生,有小白兔哈哈,有大飛狼,還有他們的小夥伴們。在森林濃密的樹葉間隙裏,有幾縷陽光的光線照進來,閃著調皮的光。
一個生機勃勃的世界。
一個充滿童話感覺的世界。
在畫的一角,寫著幾行小字:
一朵陽光跳跳舞
兩朵陽光跳跳舞
一朵陽光是你
一朵陽光是我
一起跳跳舞
再也不寂寞
◆◆◆
哥哥今天就要來了,我從一大早就開始做准備。
貝若卿靠在門楣上:「要不要把我屏蔽掉?」
「你們昨天不是見過面了嗎?如果你不在,我哥會問吧?」我很有『良心』地說。
他說:「哦。」
我收拾屋子,本來覺得夠幹淨的了,收拾起來才發現好多地方都莫名其妙地髒。
我說:「你別光站著,幫幫忙啊!」
他說:「累了,動不了。」
「真沒用。」我哼了一聲,跑去涮抹布。
當所有的地方都擦過兩遍,擦得能照出人的影子來時,我癱在沙發上:「好累。」